第(1/3)页 听到南易后面的话,张泽梨绘咬了咬牙,虽心中有千般不愿,可还是走到南易身边,挨着他坐下。 南易很自然地搂住张泽梨绘,转头对池田刈京说道:“池田君,平时你经常过来吗?” “今天是第三次过来。” 对池田刈京的回答,南易没作回应,而是把目光对向白坂亚纪,“白坂小姐,你手里有没有一本黑色皮革手册?” 《黑色皮革手册》是日本着名作家松本清张的作品,女主角叫原口元子,白天是一名银行女职员,晚上则是一名女公关,大致的故事就是原口元子在夜总会当女公关期间,靠着探听到的客人机密,拿捏客人,牟取巨款。 “会长,我的名字是白坂亚纪,不是原口元子,我的记性很差,现在发生的事情,几分钟后我便会忘记。” 白坂亚纪的回答既严谨得体,又展示了她广博的知识面,南易感觉到天上马上就要下一场美金雨。 问池田刈京要了一张名片,在名片的背面写上一个号码,反个面,在池田刈京名字旁边的“会长”二字上用指甲掐了道痕迹,然后把名片递给白坂亚纪,“白坂小姐,我很喜欢你说话的风格,如果遇到生意清澹的日子,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给你捧场。” “谢谢会长。” 白坂亚纪接过名片,一眼就看见南易掐下的痕迹,若有所思的把名片翻了个面,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然后又翻了个面,确认背面的号码和正面的号码一致,心里瞬间明白南易的意思——想自立门户联系池田刈京,他会给你帮助。 不动声色地把名片收起来放好,白坂亚纪回归本职角色,和池田刈京聊了起来。 南易见白坂亚纪领悟了自己的意思,便把注意力收回,松开搂着张泽梨绘的手,对其说道:“让侍应生送三瓶最好的香槟过来。” 张泽梨绘稍稍一愣,站起身走出包间和一直候在外面的侍应生说了一声,说完又回到南易身边坐下,“我们这里的香槟很贵,一瓶要200万円。” “呵,你挺有意思啊,我刚才点单的时候不提醒我,现在提醒?三瓶600万,我没这么多钱,看在同胞的面子上,你帮我垫付了?” 解语花虽然提供着居间、中介的服务,但并不会向客人收取居间、中介费,客人在这里成功达成了合作、交易意向后,一般都会点几瓶好香槟表示庆祝,数量视交易的价值而决定。 简单地说,客人把给店里应得的中介服务费以购买酒水的形式变相支付。 当这种购买香槟的形式成为俗成之后,解语花也就推出了“最好的香槟”,香槟肯定是好香槟,但价值绝对到不了200万円,抬高价格无非就是想脱离俗气。 以前还没有如此高价香槟的时候,客人一点就得是十几箱,不把香槟搬出来,交易的痕迹太过明显,搬出来吧,十几个箱子看着碍眼,再说也喝不完。 解语花是给池田会社带来回报最大的夜总会,南易三人之所以把谈话的地点放在这里,就是为了过来高消费一次,从妈妈桑真失美纪到得力的女公关都可以分润到一点,算是南易对她们进行回馈。 当然,采用这种方式,南易不无花出去还能收点回来的念头,还有就是单纯的想到夜总会坐坐,许久没出入这种场合,新鲜劲又上来了。 “哈!” 在解语花工作久了,张泽梨绘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客人,嘴巴手脚不干净的、猴急的、装大方实则抠门的、不要脸的,应有尽有,可不要脸地说自己没钱,想让她垫付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知道池田会长是我们店的股东,看会长和池田会长交流的模样,显然会长不是他的下属。” “呵,我还是喜欢被人叫老板,不过算了,在这里听到乡音,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刚才我就看你觉得面熟,现在想想应该是在电视上见过你的古装扮相,拍过什么剧? 肯定不是《水浒》,时间早了点,你的年龄对不上,《红楼》?《三言二拍》?《杨乃武与小白菜》?” 张泽梨绘呡了呡唇,没有回答南易的问题。 看到对方的反应,南易知道他的问话唐突了,对方并不想在这种场合叙同胞之情,于是,他摊了摊手说道:“好吧,我的好奇心太重了,算了,不问这个。” “谢谢。”张泽梨绘轻声说道。 “用不着谢,这里的收入不错,怕被人知道就早点收山,安安澹澹念书吧。” “还有两年毕业。” “喔,你的开销真不低。”南易嘲讽地说道。 张泽梨绘能在解语花进入业绩较好的女公关之流,她的月收入绝对不会低于200万円,毕竟普通的女公关月收入都可以有120万円,把工作需要的造型、服装等费用一除,至少能剩下150万円。 另外,客人还会送点值钱礼物,这又多了点收入。 在东京,一个三口之家但凡有30万円的月收入,日子就会过得非常滋润,国内来的留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房租开销基本都会控制在10万円之内。 安装最新版。】 至少150万円的月实际到手纯收入,就是张泽梨绘家里爷奶父母四个全是癌症,下面还有两个弟弟等着她当扶弟魔,她都能保持一个较高的生活水平。 张泽梨绘又不是天煞孤心,这些坏事不可能全被她撞上,癌症少一个,生活水平上一个台阶,少两个,原地起飞,一个没有,养俩小白脸照样过高奢生活。 “你不明白。” “或许我明白,出国嘛,就是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从下飞机,东京的繁华就映入你的眼帘,在去住处的路上,你一定在心里庆幸你来对了。可等到了住处,看到比国内还要逼仄的房间,你的心理瞬间产生了落差。 再后面,你认识了先来的留学生,知道东京生存不易,知道东京的工作并不是那么好找,你也走上了其他留学生的老路,去料理店洗碗,900円或者800円一个小时,一洗就是好几个小时。 稚嫩的小手被开水烫红,背和腰累得直不起来,晚上只敢趴着睡,第二天一觉醒来,后脚跟不敢着地,疼,钻心得疼。” 南易看着张泽梨绘的脸,继续说道:“站在臭烘烘的公用卫生间里,看着斑驳的镜子里的自己,你哭了,很伤心,很后悔,后悔当初非得来日本。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