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举枪,瞄准,等待,当野猪离他不到十米,他才急促地扣动扳机,一连两下,随即放下88杠往背后一甩,左手快速从腰间拔出手枪,等拔出手枪,顺势往大腿裤子上一擦,套筒往后拉伸再复位,子弹上膛。 砰砰砰…… 连续扣动12次扳机,又快速卸下弹匣,装上一个新弹匣,瞄准,对着倒在地上的公野猪要害部位再次补了几枪,直到百分之一千确定公野猪死透,南易才停止射击。 面对单个目标,只有把头打成萨其马或者把胸打出个窟窿之后,才会靠近检查是否完全死亡和搜寻有用的信息,根本不给目标装死再来个绝地反杀的机会。 不确定是否打中要害,也不补枪就靠近目标,这是嫌自己命太长。 站在原地等了三分钟,直到公野猪流出的血差不多有五六斤,却依然没有动弹的迹象,南易这才上前靠近公野猪,观察第一枪射入的角度。 近距离射击,南易的枪法已经进入到看山不是山的阶段,他所谓的瞄准已经没有三点或两点成一线的说法,凭感觉瞄,也是凭感觉开枪,举枪,瞄准一个眼睛里自然而然会出现的点,然后扣动扳机。 开枪对南易而言,已经成了如同吃饭一样的存在,再是黑灯瞎火,也不可能把饭塞进鼻孔里。 观察一阵,南易把手里银光闪闪的镀镍白头山手枪给拆解掉,把所有零件擦拭了一番,复又装好,递给了校花。 南易这把镀镍白头山是之前先锋的合作伙伴崔光洙送给朴正焕的,高级将领才会被授予的版本,对南易这种北韩的局外人而言挺难得,在北韩内部就不见得了,隔上两三年甚至每年都会颁发一把,算是老金家对自己人的一种身份肯定。 88杠递给了虎崽,从其手里换过一把97式狙击步枪,当年苏军从关东军手里缴获的老古董,从木箱里缴获的,一枪未开过。 背上步枪,南易爬上一棵树,端着枪四下搜寻着野兔,一旦发现目标先开一枪,把目标吓得跑起来,这才开始射击移动目标。 一个下午的时间,南易就在郊外耗着,静静等着夜晚来临。 早上,来尔林已经把李正平的资料给送过来,内容不是很多,他的爷爷当年是一战时期的华国劳工,为沙俄服务,后来又加入了孙富元率领的华国营,侥幸活了下来,就在苏俄结婚生子,有了儿子,接着有了李正平这个孙子。 李正平的奶奶是乌克兰人,妈妈是朝鲜族,说他是华裔有点牵强,只能说他是有华国血统的老毛子。 之前,李正平只是一个普通的国企职工,合作社时期,经济放开之后,靠着捞偏门迅速起家,赌场合法化之后,他开了好几家赌场,同时也在莫斯科城西的几个自发性市场以收取摊位费的名义收取保护费,收取的对象主要是华国小倒爷。 严格说起来,南易和李正平的确是竞争对手,只是南易搞不明白,对方是哪里来的底气敢来撩拨自己(包唤头),就凭朝鲜族那帮敢打敢拼的狠人? 他以为凭着匹夫之勇可以挑战规矩? 亦或者背后有人给了他很大的底气?那得是什么人呢? 来尔林的资料里并没有显示谁在背后支持李正平,让南易一时不好推测对方的底气所在。 他在等,等着对方袭击越南楼。 下午五点,南易去莫丹兵营接上阿克辛亚,去了一家摩尔多瓦人开的很有情调的意式小餐厅。 地方不大,只能摆下七八张桌子,但生意却不差,食物够美味,两位双胞胎姐妹花够漂亮,都是这家店的卖点。 据说这对姐妹花曾经在阿姆斯特丹呆了两三年,辛苦打工,攒下一笔钱后就回到摩尔多瓦的德左(德涅斯特河左岸),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餐厅,经营的很好,正当一切往美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德左闹独立了,摩尔多瓦打起了内战。 于是,这对姐妹花离开德左,来到莫斯科,开了如今这家小餐厅,算是在这里安定了下来。 别问南易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墙上都贴着呢,姐妹花把自己的照片配上文字当作墙壁的装饰,从五六岁到小餐厅开业在餐厅门口拍下的照片都有,生活照、工作照俱全,唯独阿姆斯特丹时期的照片只有优美风景为背景的艺术照。 姐妹花大的当大厨,小的当侍应生,南易和阿克辛亚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小花就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南易示意小花把菜单交给阿克辛亚,点菜由对方负责,刚才进门口,他已经瞄了一眼早来客人桌上的菜色,意大利菜,以鱼鲜为主,偏威尼斯风格。 阿克辛亚翻了一下菜单,便抬头问南易,“亚当先生,你要海鳗鱼还是软壳蟹?” “直接叫我亚当。”南易先看着阿克辛亚说了一句,然后对小花说道:“海鳗鱼,我不要番茄汁。” “亚当……需要点一份大炖菜吗?”阿克辛亚又问道。 “你拿主意。” “好,一份大炖菜……不要放番茄酱。”阿克辛亚想起刚刚南易的点菜要求,以为他不喜欢吃番茄酱。 “还是放一点,大炖菜不放一点番茄酱,颜色会是灰绿色,会让人没有食欲。” 两人就这样,你说,我补充,点菜花了七八分钟时间。 点完菜,两人又自然而然的看起了墙上的照片,一边看,一边讨论着,阿克辛亚对阿姆斯特丹的照片发出了疑问。 “尹芙琳,这个问题我晚一点再回答你,在这里说不太方便。”南易压低声音,如此回答对方。 阿克辛亚不是太能理解,苏修时期,外界的消息还是相对封闭的,哪怕阿克辛亚原来是一个女主持人,只要没去过阿姆斯特丹,对那里昌盛的色情行业也不会有所了解。毕竟很大概率知道情况的叶皮索夫,不会把这种信息向她科普。 南易这么说,阿克辛亚也没有追问,只是把目光从墙上收回来,低头注视着水杯,手指在杯沿摩挲着。 “尹芙琳,有兴趣了解一下华国茶叶和华国戏曲文化吗?” “京剧?” “华国不仅有京剧,还有其他很多戏剧,比如说闽剧、芗剧,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给你两个星期的假期,你可以去一趟华国,到胡建那边参观一下铁观音、粤梅香的采摘过程,也可以去欣赏一下戏剧。 时间很充裕,你可以多去几个地方,京城一定要去一下,我在那里长大,感受一下京城的文化,会让你更能理解我这个人。” 什么狗屁理解不理解,南易就是想打发阿克辛亚从老毛子的角度去见识一下国内的茶叶文化,除了喝茶本身,老毛子还对什么感兴趣,把他们感兴趣的华国文化都融入到茶项目里,方便茶项目在俄罗斯推广。 做事嘛,不能“自以为”,不能只是从自己的角度去推敲俄罗斯人喜欢什么,得去倾听他们对什么感兴趣,再有针对性的进行融合、剔除,投其所好。 阿克辛亚只是一石二鸟的投石问路,既摆出讨好之态,顺便也让她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办了,将来,陆羽茶业还会组织更多的老毛子去国内转转,集思广益,融合多方的意见和建议。 南易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金融、能源预备着随时提桶跑路,瓦西里超市、华国楼这些却想扎下根来,总之,他不会在俄罗斯地区投下重资,置办重资产,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他不会主动放弃俄罗斯市场。 这是一块可以复制粘贴的蛮荒之地,把在其他地方已经走过的路粘贴到这里再走一遍就可以获得大利益,可以简简单单赚的钱,他又怎么舍得主动放弃。就算有人拿着棍子赶,他都打算腆着脸再争取争取。 南易的话,让阿克辛亚脸现羞涩,哪个少女不怀春,她知道她叔叔叶皮索夫把她塞到南易身边来干什么,她也知道南易清楚她被塞过来要干点什么,但是,她也有奢望让龌龊的事情变得浪漫一点,哪怕一切都是假的。 “茶叶不是春天采摘的吗?” “也有秋茶,再过一个星期左右,胡建那边就会采摘秋茶。有一首歌在胡建人聚会的时候会经常唱,但不是每个人都好意思唱,据说,只有资产超过1.5亿卢布的有钱人才敢唱,如果遇到,你可以听听。”南易带着点玩味说道。 wap. /61/61985/20806175.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