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留学教父-《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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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闭嘴吧,你看你有搞教育工作的样子吗?开口闭口孙子、老娘的。”南易呵斥了黄三儿一句,又对俞东方说道:“东方,你继续说。”

    被黄三儿一说,俞东方脸现尴尬,“我就到黄老板的培训班上课,每个月有了不错的收入,差不多是京大工资的十倍,这就给了我一个启示,让我觉得如果去参与培训班教学的话,会挣钱更快。

    后来,我又觉得参与培训班教学,还不如自己开培训班来钱更快,所以我就筹划着在京大成立一个托福培训班。

    这个托福培训班实际上没有工作人员和证照,当时我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办证照,而且,我那时的编制还在京大。

    培训班名不正不顺,但招生并不困难,一是因为我在京大当老师,二是因为打着京大的招牌,就有二三十个学生来我这里上课。

    当时,我的学生也帮我贴广告,我们实际上形成一个老师和学生开培训班的联盟,我发现我自己还挺有做生意的天赋。”

    俞东方这句话意有所指,很早之前,俞东方在老洋房的院子里曾经问过南易,他做点什么生意好?

    当时,俞东方其实是问倒什么,南易认为当倒爷对俞东方来说是种浪费,所以,他就说俞东方不是做生意的料,让他好好准备留校,不要胡思乱想。

    “学校有个托福培训班,这个培训班是京大老师,尤其是英语系老师的业余收入来源,我开班就等于在抢京大托福培训班的生源,到我这来上课的学生多,那边的学生就会相应减少。

    就这样,学校的领导就找我谈话了,说我这样干不行,我不能和学校抢生意,这会断了其他老师财路。”

    俞东方一瞪眼说道:“可我有什么办法,学校的培训班我又不能去讲课,他们有业余收入,我没有,所以我就没听领导的,还是继续办我的班,后来还和领导吵了几次,有一次差点打起来。”

    南易打断俞东方的话,问道:“你那个什么处分?”

    “行政记过处分。”

    “背个处分,你是一点都不冤,为了你一个人的财路,断了其他老师的财路,还和领导对着干,不注意团结,夺人钱财,幸亏是在学校,还讲究点斯文,不然,你早就被套麻袋扔到未名湖里了。”

    “冤不冤都是过去式了,我的行政记过处分被贴在了三角地,贴了整整一个月,还用高音喇叭播了大概一个星期,我出名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有学生在校园里见到我就会说:呶,那个就是被处分的俞老师。

    当时,我就是单纯的想出国留学见识一下,博士毕业之后还打算留在京大,熬上几年,当个副教授,等着分上一套房子,我就喜欢安逸,对我来说,每天早上读读书,在未名湖边散散步,是很舒适的生活。

    可我发现事情不对了,被处分以后我在学校有很多方面都落了下风,比如分房子,由于我受过处分,就轮不到我;学校要派人出国进修,也轮不到我。

    我很清楚,一到评比的时候,我背的处分就是我最大的劣势,别人会说谁谁谁和我一样的资历,没被处分,他还没轮到,怎么可能轮到我。

    于是,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既然我在学校已经落了下风,而且工资就那么点,还不如离开京大去外面教书,挣的钱会比现在多上不少,而且,出去以后我再开培训班,也不会有人给我处分。

    就这样,我就递交了辞职报告,主动离开了京大,借了一辆三轮车把我所有家当都拉到六郎庄,我现在还在那住。”

    “后来呢?”

    南易很上道的做好捧哏工作。新

    “离开学校前我就想好要办自己的培训班,第一天收拾房子,第二天我就开始着手办班的事情,我自己考过托福、gre,对两个考试非常熟悉,所以就决定从托福和gre的培训开始做起。

    还有一点,现在虽然有学习英语的热潮,可大部分人不是为了多掌握一门语而学,为的就是通过考托福和gre出国。

    这就意味着,参加英语考试的生源比纯粹学习英语的生源要更加充足,特别是gre对老师的要求很高,要教gre基本要求老师有两万个左右的词汇量。

    南哥,你知道的,那年我得了肺结核,在医院闲着没事干,我就一边读书,一边背了很多单词,还

    没毕业,我其实已经掌握了接近两万个词汇。

    后来,我在学校又当了六年多的英语老师,不时的还要应付学生想我挑战,就这样,当老师的这段时间,我的英语水平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我实际上是京城教gre教得最好的老师之一,不夸张地说,我还是京城gre词汇第一老师。

    我教授这两个考试,实际上是有了一个比较高的门槛,也就是说,我不会遇到其他跟我教得同样好,甚至比我教得还好的老师来跟我竞争。

    后来发生的真实情况和我预计的差不多,虽然一开始招生比较艰难,我是从免费上课开始做起,就在中关村二小的一间破房子里,我从20个学生做到了40个,人再多这课就没法上了,小学又没有更大的教室,于是我就开始跟京大电教中心联系。

    在电教中心,我把学生做到了一百多,我一个人就上不过来了,这才想着从外面找老师,京城的托福、gre培训市场虽然已经有一些老师出现,但这些老师的讲课水平在我看来不是那么高,能入我眼的只有黄老板那的几个老师,于是我……”

    说到这,俞东方就没再说下去。

    “呵,那你这瓢被开的不冤,知不知道黄三儿那里有我的干股,你是在呛我的行,挖我的墙角?”南易玩味的说道:“你挺幸运,要是我不认识你,肯定给你来个釜底抽薪。

    按照国家的规定,申请办理你这种性质的培训班必须有两个前提条件:一,申办人必须是副教授及以上级别;二,必须让原单位开具证明。

    第一条你不符合,第二条,嘿嘿,不说你的档案应该已经到了人才交流中心,就说你还是京大的人,就凭你的人缘,学校会给你开证明才怪。

    不用说,你的办学资质是借别人的,黄三儿但凡精明点,顺着线查到谁借给你的办学资质,有的是办法让别人收回;

    甚至可以把这事捅到海店区成人教育局,甭管你给别人开的是什么条件,麻烦找上门,他们未必肯继续把资质继续借给你,我看呐,你的培训班就别想接着开。”

    说着,南易狠狠的瞪了黄三儿一眼,“你啊,还是死脑筋,就知道动拳头,你是开培训班,不是开沙场,面对的都是文化人,知识越多越反动,读书人都蔫坏,拳头再乱挥,早晚有一天要掉别人坑里。

    找俩人去东方那里扮学生,一个无意中发现另一个有肝炎,上课的时候吵起来,然后第二天就说被传染了,他那里学生就得跑一半。

    再不行找个臭圈子,上课的时候冲进教室里,抬手就给东方俩耳光,说我怀孕了,你说怎么办吧,要么你离婚跟我结婚,要么我死给你看,一尸两命。

    别管真假,来上两次,东方的名声就臭了,以后女学生肯定不敢去他那里上课,还有……”

    “南哥,南哥,不要往下说了,再说我就没活路了,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面还有嗷嗷待哺的一双儿女,一家人还等我赚钱吃饭啊。”

    “儿女,还一双,小杨什么时候有了,我怎么不知道?”

    “快了,快了,怀了对哪吒,最多七八年就可以顺利生下来。”

    俞东方人看起来木讷,可骨子里是个闷骚的人,和南易一样,也长着一张贫嘴。

    “你小子还是那么贫。”南易笑着点了点俞东方,“搞培训我不懂,做生意我倒是略懂,天底下几乎没有很轻松的生意,除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要看看外面,会和你竞争的不一定就是同行,也不一定只局限于国内。

    我在美国的时候,去过新泽西的ets总部参观,也了解过这个所谓的非营利性机构,非盈利不代表它不可以赚钱,实际上它每年能赚取的利润非常可观,只不过它的利润不能以分红的形式放到个人腰包里。

    但是,这样并不代表ets不牵涉到一部分人的个人利益。

    你说你在搞托福和gre培训,那里的教学大纲怎么做出来的?你分析的试题案例又是从哪里来的?你有没有给学生做过测验?测验的试卷又是怎么来的?”

    南易说着,指了指黄三儿,“你知道她那里的教学资料是哪里来的吗?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为了那些资料每年要给美国佬付多少钱,你也不知道ets给了她华囯的独家授权,严格来说,在国内只有她才有权利使用ets出的试题。

    为什么有授权还引而不发?

    很简单,虽然84年我国就有了知识产权的相关条文,可执行的力度并不大,她就看着你还有其他培训机构侵犯她的合法权益,她在等一个机会,等到我国加入wto的关键时刻,她就会把美国人喊过来,把你们所有人都告了。

    你猜她能不能告赢,你猜她能不能让你们把赚到的钱吐出来一大块?”

    南易自己不想搞培训,但不介意从培训里吃点红利,当初他建议黄三儿做英语培训的时候,已经让人去ets洽谈授权,正如他所说,国内只有黄三儿有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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