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没事,小高,快坐快坐。”张罡先热情的叫金康老婆坐下,然后又对金康说道:“金副行长,你把服务员叫进来。” “好的,张行长。” 金康屁颠屁颠的走出包间,喊了一个服务员进来,然后才走到他的位子旁,危襟正坐。 以椅背离桌角的距离,还有金康胸腹离桌角的距离来判断,金康应该是只有半个屁股坐在椅面上,剩下的半个悬空。 其他的人坐的都比较随意,就金康一个还要卖弄讨好,张罡吃不吃他这一套不好说,其他人肯定都想弄死他,吃顿饭还不消停。 张罡点好菜之后,就拿起桌上的烟盒,抖出八根烟放在圆桌上,接着手转了一下圆桌,香烟停在了南易的边上。 “小南,抽烟。” “好的。” 南易拿起一根烟,放在了菜碟的边上。 张罡继续旋转圆桌,等在座的所有男人都拿到烟,他这才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给自己点上。 八九十年代还没有二手烟的说法,抽烟都比较随意,飞机、火车、会议室、餐厅、牌桌等等,除了不能出现明火的所在,任何地方都有人抽烟,而且烟民的比例很高,在外应酬,不会抽烟的人也会被客气的邀请玩一根。 当然,只是客气的邀请,一般不会强迫。 别人都把烟点上,南易没有点烟,可并没有人说什么,就是金康也没有拿这个当做攻击刘贞的突破口。 小混混或许会抓着这一点说南易不给面子,但是这里不会,就算有什么看法也会放在心里,人精之所以是人精,就是因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抽着烟,大家很有秩序的谈论着《百色起义》的观后感,花团锦簇又不失诙谐,每人说的都不会失分[谈论的内容不适合写]。 待冷盘一上,观后感的话题就戛然而止,回归到这场宴会的主题上来。 “过去的几年,很感谢有各位的支持,我们景安区支行解决了一个又一个困难,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令人瞩目的成绩,平时,我不提倡大家吃吃喝喝,不过今天是我的生日,又是人近不惑,我就借这个机会敬大家一杯,大家都辛苦了。” 张罡说着,就举杯站了起来。 “张行长平时日理万机,工作的操劳大家都看在眼里,应该是我们敬你,张行长,生日快乐。” 别人都没有说话,金康这个坐末位倒是跳出来唱赞歌了。 “呵呵,大家一起来,干了这杯。”张罡澹澹一笑,彷佛是收下了这记马屁,但是又没有留下给别人拍马的空间。 一杯酒下肚,众人都坐下,等张罡邀请动快又动了第一快后,大家的快子才动起来。 一边吃,一边谈论着和工作无关的话题,中间并没有穿插着敬酒环节,刘贞事先和南易说过,张罡的肝有点问题不能多喝酒,所以没人敬酒也正常。 对南易来说,不喝正好,应付一下别人的搭话,把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吃菜上,并没有进行他平时很喜欢做的“观察”。 没啥用,都是戴惯了面具的高手,又是在这种场合,谁还不是多戴一层,再说包间里的中心点是张罡,南易的眼睛也不方便四处瞟。 看菜、看张罡、看金康老婆小高,这三样才是很自然能落入南易眼中的。 刚才张罡的那句“小高,快坐快坐”还在南易的脑中转悠着,这会,他正用平静和善的眼神把“小高”上衣口子拉开,想探进去看看她身上有没有留下张罡的印记。 南易这种人一肚子男盗女娼,从来都是把人往坏处想,还美其名曰透过现象看本质,一等下流。 直到散席,南易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确定“小高”是他人妻里的顶级选手,应该很招人惦记,或许已经有人在尝试挖角。 道德伦理有时候是约束,有时候也是刺激荷尔蒙分泌的催化剂。 回到方公馆,刘贞就放松的瘫坐在沙发上,南易先上楼去看了一下儿子,然后就坐到刘贞边上。 “高碧玉。” 刘贞往南易身上一靠,说道。 “嗯?哦,金康老婆,怎么突然说起她?” 刘贞伸手扭了一下南易的手臂,“装什么,我都看你看了她一个晚上了,是不是就喜欢这种类型的?” “不要无理取闹,你肯定知道我在想什么。” “别想了,可能性不大,张罡能坐到现在的位子,他老婆家里提供的帮助很大。” “那就更应该想了,在家里得不到的尊严和温柔,就从外面得到。” 刘贞坐起身来,说道:“真有可能?” “谁知道,算了,不说这个,你资历不够,慢慢熬吧,真相就留给别人去挖,也许你将来还能看好戏,到底是老公乱刀砍死出轨妻子,还是妻子为表明忠诚伙同老公一起砍死情夫,真相究竟是如何,请收看下一集《金莲说故事》。 《金莲说故事》,讲述我们自己编的真事,好了,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今天的节目就播放到这里,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加班加点编造下面的故事……唉哟。” 刘贞从南易手臂上把拧了七百八十度的右手松开,嗔道:“正经一点。” “正经一点就是和金康保持友好,你们两个并不是竞争对手,保持平和,攻击性别那么强,你是女人,晋升的时候本来就有优势,退一步,做好本职工作,让他们斗去吧。” “可我已经快两年没动了。”刘贞幽怨的说道。 “你脑子有病吧?你当你爹是谁?我看你是卡红线卡上瘾了,慢慢熬你的,等过了三十岁再说,洗澡去,腰疼,今晚不加班。” “明天买头驴回来,给你自己弄个全驴宴,好好补补,没用的东西。” “呵,我跟儿子睡去。” 第二天,南易并没有去交易所,而是送南无为去了他师父家里。 去年,南易托人给南无为找了一个古琴老师,泛川派的柳一,一开始柳一并不想收下南无为,实在是碍于人情和南易给的太多,后来又因看到南无为的天赋,就让南无为成了他的关门弟子。 就南易看来,天赋不天赋的真不好说,如今想找几个学古琴的人很难,不说想练好需要毅力,就说练成了也未必能凭借古琴找到饭辙,有这个时间用来学钢琴、小提琴,对未来的帮助反而更大。 大街上随便逮住一个人问钢琴家的名字,估计大半人能说出一两个,可要问古琴家,呵呵,古琴是什么都未必有几个人知道。 柳一不差钱,南易交的束脩也不是钱,而是两件古玩。 敲开柳一的门,南易把南无为送进院子,转身去了隔壁柯鉴真家里,没错,就是这么巧,柳一就是柯鉴真的邻居。 进了柯鉴真家的院子,南易往上一蹦,用手一扯,一串青涩的葡萄就到了他手里。 “你还小哦。”坐在阴凉处打谱的柯鉴真不满的说道。 “挂果太多,明年未必会长了。” 南易从串上摘下一颗扔到嘴里,一嚼,一股倒牙的酸味就在口腔里爆开。 柯鉴真摇摇头说道:“你不懂,我就不是为了吃。围棋会不会,过来陪我手谈一局。” “不来,我还未修炼到收发自如,你心脏不好,我怕你急火攻心。” “你啊,就卖嘴吧,沐汐算着今天是孙子学琴的日子,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菜了,中午你在不在这里吃?” 南易把葡萄扔进院里的垃圾桶里,拍了拍手说道:“不了,我很识趣,知道自己是多余的,就不在这里碍眼了,七点我派车来接。” “也好,把门给我带上。” 原来柯鉴真对南易还有看子侄的意思,孙沐汐就别说,简直拿他当干儿子对待,现在,有了孙子,南易直接就成了碍眼的玩意,最好有多远就滚多远。 南易正准备走,柯鉴真又把人叫住,“你在沪海还能呆几天,仪式还是要办一下。” “八月、九月我都方便,你看着安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