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用过于担心,疯牛病的制度肯定会越来越完善,市场也会越来越成熟。” “希望吧。” 和维克拉姆聊完,南易就踏上了返回孔雀山庄的路程。 当车子经过城北即将拐入通往孔雀山庄的岔路时,校花突然把车停住,头转向南易说道:“南生,头车说前面路上有一个黄种女人被打,问要不要帮忙。” “黄种人未必是自己人,不一定要帮忙,先听一听说什么语言再说。” “好的。” 校花应了一声,拿起了通话器。 没一会,校花又说道:“南生,说中文的。” “哦。” 南易抬了抬臀,梗着脖子,透过前挡风玻璃,从障碍物的缝隙里往前搜寻了一下,管中窥豹的看到一个穿着纱丽、坐在地上被一个印度男人群打脚踢的黄种女人,男人的出手还挺重。 蹙了蹙眉,南易对校花说道:“叫上狄瓦曼,上去交涉一下。” 坐在车里,等待了一会,去交涉的人很快又有消息传回来——被打的黄种女人是打人者的老婆,而且还是小老婆。 “别人的家务事就别掺和了,让人回来吧。”南易淡淡的对校花说了一句,低头继续阅读报纸。 在这个年代,对于家庭纠纷,警察都以调解为主,谁把谁打了一个鼻青脸肿,也不会轻易启动诉讼程序,再说既然是夫妻,那女人多半已经入籍,南易去干涉别国家庭事务,实属狗不吃屎逮耗子——没正经! 过了两天,南易的那架飞机被调来孟买,接上索努开始了纽约之旅,南易晚上半天,坐斯嘉丽的飞机飞往香塂。 10月13日当天的傍晚,南易已经走在新街口外大街的街头。 南易当初给黄三儿想了一个搞寻呼机维修培训的主意,没想到她脑子挺开窍,不知道找了谁的关系,她的培训班纳入了北方师范夜大的体系之内,像模像样的搞了一个寻呼机维修专业进修班。 虽然钱要和别人分,但是牌子硬,毕业了还能给学生发一本结业证书,上面盖教育单位公章的那种,还别说,现在这种证书很多单位都认,学生毕业了就算不打算开一家维修店,也可以找个单位上班。 南易走进离北方师范校区不远的夜大所在的房子,沿着教室一路搜寻过去,很快就找到坐在一个角落里抽烟的黄三儿。 “我给六子打了个电话,就听说你跟徐子吹了,到底咋回事?”南易走到黄三儿身旁说道。 黄三儿把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脚碾灭,抬手抓了抓头发,把乱糟糟的头发变得愈加像个鸡窝。 “徐子老娘不答应我和他的事,说是徐子挣钱没我厉害,将来要是结了婚肯定会被我欺负。”黄三儿说着,痞劲上来,“操他姥姥,我挣钱厉害怎么了,女的挣钱就不能比男的厉害?” “喔,就这点破事啊,你吃亏没?” “我能吃什么亏,徐子面瓜一个,第一次办事还是我主动的,完事后还哭哭啼啼的,一点糙老爷们的样子都没有。”黄三儿混不吝的说道。 “得了,你也别死鸭子嘴硬了。说吧,放不放得下那个徐子,要是放不下我给你支一招。”南易摆了摆手说道。 “南爷,算了,我也看开了,徐子什么都听他妈的,我要跟他结婚,将来也有的受,断就断了,老娘就不信还找不到一个贴心的糟老爷们。” “成啊,你自己能想通就好,这失恋和戒烟差不多,头几天浑身无力,身上有蚂蚁在爬一样,可一旦缓过那个劲,人也就适应了,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去厕所洗把脸,捯饬捯饬头发,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把人都叫上,整点。” “好。”黄三儿点点头,“南爷你等会。” 南易等黄三儿捯饬好自个,就带着她去了南苑乡那边的木樨园。 木樨园边上的时村、果园村一代,从两三年前开始,就有不少来京城京漂的温市人租住在那里,他们不是过来打工,而是来京城做生意。 在出租屋里加工衣服,然后蹬着三轮跑街上去摆地摊,自产自销,用不把自己当人使唤的精神,愣是在异地他乡撕开了一道生存的口子,打下了一片立足之地。 在木樨园长途客运站的边上,六子的一个小兄弟包子包唤头在这儿开了一家饭馆。 饭馆的名儿叫唤雨,就是把包唤头的“唤”字,和他老婆涂雨的“雨”字结合在一起,算是秀恩爱,也算是弄点好兆头,呼风唤雨嘛。 唤雨主要做的是旅客的生意,靠着只比其他普通地界贵两成的物廉价美,生意经营的非常红火。 南易和黄三儿到唤雨门口的时候,孙长征和罗仝已经在门口等着,一个女人陪着两人站在那里说话。 一见着南易两人,孙长征就迎了上来,“南爷,黄三儿。” “嗯。”南易冲孙长征点头点头,就迎着涂雨走了上去,“不好意思啊,你和唤头结婚的时候,我正好在国外赶不回来,实在抱歉。” “南哥,没事的。”涂雨笑了笑说道:“人都到齐了,我带大家先去二楼的包厢,唤头正在店里给客人剪头发,等剪完就会过来。” 唤头,过去剃头挑子用来招揽客户的响器,模样像是一个大号的镊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