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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川四人花了几天时间顺利穿过了万幽山脉，一入燕境，第一座城池便是青阳城。

    如今的青阳城已重建一新，只不过原本热闹的边城，如今却显得很冷清，街上数里才偶尔见一个人影。

    “夏大哥，燕国的城池都这么冷清吗？”花桐芷不解地问道。

    夏川看了一眼花桐芷，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哼，麒麟王屠了青州四城大半百姓，不管你知不知情，这罪行你必须要承担。”前方的萧正道冷哼道。

    “什么？屠城？”花桐芷浑身一颤，停下了脚步。

    花桐芷看了看四周，整条街道无一个人影，想到屠城的惨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夏大哥，这是真的吗？”

    “小桐……”

    夏川也不知怎么说，虽然花桐芷并不知情，屠城的命令也不是她下的。但她当时毕竟是齐皇，责任是无法推脱的。

    “夏大哥，告诉我，是真的吗？”花桐芷浑身颤抖着问。

    夏川点了点头。

    “这里……以前……有多少人？”花桐芷眼眶湿润，声音颤抖。

    “这条街叫长药坊，以前……很热闹。”夏川不忍心说下去。

    花桐芷终于忍不住，扑到夏川身上哭了出来：“夏大哥，我真的没有……对不起……对不起……”

    花桐芷的情绪有一种莫名的感染力，悲伤很快淹没了四人，连萧正道也忍不住抹了把眼泪。

    花桐芷哭得浑身颤抖不停，夏川不忍心，安慰道：“这件事，不能完全怪你？”

    花桐芷没有辩解，一直哭喊着对不起……

    她本性善良，当年在齐国施粥时，见到流浪乞丐都忍不住落泪。

    屠城这种事，她根本无法接受。

    不仅是花桐芷，皇甫雁也并不知情，战场上的一切，都是主帅做主，她只是下了个命令攻打而已。但责任，是不可推卸的。

    花桐芷哭了很久，慢慢停了下来。

    “走吧，我会将你的情况给音儿解释的，但她能不能原谅你，就难说了。”萧正道叹道。

    “等到了无双城，我会亲自向燕皇陛下叩头请罪，如果燕皇不肯原谅我，要杀了我，请夏大哥不要阻拦，这是我该承担的。”

    花桐芷哭得满脸泪痕，看着夏川。

    夏川擦了擦花桐芷的眼泪：“小桐，这件事不该由你来承担……”

    “不，夏大哥，你答应我，不要阻拦燕皇陛下。”

    花桐芷说着用力抓住夏川的胳膊。

    “好。”夏川答应后，一阵头痛。

    以燕芸音的脾气，大概率会一刀砍了花桐芷。

    “如果燕皇陛下不杀我，我会一辈子留在燕国，看守陵园，向他们赎罪。”

    花桐芷神色坚定，似是在心中想好了一切。

    ……

    无双城，燕芸音的修炼密室中。

    海棠猛地睁开了眼睛，感觉自己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心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澈明静。

    四周的一切事物仿佛都变了，好像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一般……

    呼吸声、心跳声、殿外花园中的微风轻轻拂过花朵；飞虫震动着翅膀；地上的几只蚂蚁正在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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