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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夫妇回魂夜当晚。

    小区楼下的凉亭里，范毅武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又罕见递了一支给里奥。

    其实没人喜欢这玩意，只是有些情况下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需要缓解而已。

    烟味儿很苦，但是人这一生要经历的很多事都比烟味儿要苦的多，这也是抽烟的人从来不觉得烟苦的原因。

    里奥虽然现在是个痴线神经病，但是以前也是差佬，当然是有抽烟的习惯。

    只不过后来由于改行后的职业问题，资金不足，没办法只好把烟戒了。

    今晚算是个例外吧，里奥接过了烟，十分熟练的蹭着范毅武的活儿吸着了烟丝。

    很久没有在吸过烟的肺有些不太适应烟草的刺激，里奥咳个不停，眼泪鼻涕都呛了出来。

    大概，也许，哪怕是神经病也是对世间有所留恋的吧。

    计划是里奥想的，献身也是他自愿的，或许是为了大义，或许是为了心中执念。

    但是能好好的活着，应该没有几个人想死的吧。

    里奥说的轻松，死后必化鬼，等他回魂夜归来。

    可是如果能选的话，当一个能品尝豆汁蒸香橙，椒丝腐乳西瓜的，活生生的人，谁又会愿意当个虚无缥缈的鬼呢？

    一根烟很快燃烧殆尽，这也是里奥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时间。

    “真的决定了？”

    虽然相处不是很久，了解也不是很多，但是范毅武对于里奥这个人还是蛮欣赏的。

    里奥一脚踩灭烟头，又用鞋底来回碾压了两下，确认没有残留火光，这才正了正自己的衣领，将黑色球帽戴正。

    没有回头，一脚踏出凉亭，然后冲着范毅武摆了摆手。

    “别闹了，又不是见不到了，搞得这么伤感做什么？”

    “下次见面，我可是比红衣厉鬼还要强大的存在，到时候有麻烦报我的名字。”

    是啊，以里奥精神力的浑厚程度，死后如果能化鬼的话，百分百会成为鬼中大佬。

    挥手告别的里奥很帅，可惜帅不过一秒，踏出凉亭的右脚一步踏空。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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