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反击2-《妾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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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想染指爵位,方法和任何争夺都差不多:已方优势,对方劣势,找准了这两点,可劲的造就成了。

    程熙说:“上次我摔下马,祖母怒,对大房那几个脸色难看,说他们个个比我大,这么些人却照顾不好一个小兄弟,不是不肯尽心就是能力不足,十分令人失望,连大伯母也被责怪没把孩子教好。”

    老夫人当时心里肯定对大房也是有怀疑的。后来反而是程向腾反复排查,最后说没查出什么,宽解了老夫人,她才好些。

    这次流言这么盛,老夫人也听到些风声。加上程向腾也不会无故胖揍程烈,老夫人心里自然有揣测。

    她当着程烈的面儿,骂散布流言的人兴风作浪令人不齿。说如今外间人心险恶,但这样的人千万不要在侯府里出现才好,否则她一定容不下他。

    虽然并不确定自己大孙子在这事件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还是忍不住给了这样的警告。

    程熙说,之前大伯母几次三番请求老夫人出面,向太后请旨立侯府世子,老夫人都不为所动。

    老夫人说,咱们女人家操心后宅的事儿就行了,外间大事儿自有侯爷审时度势处理。

    程熙的意思,程老夫人十分护着他,又对大房行事不满,这就是他的优势之一。

    那可是老夫人啊,上可求太后,下可命侯爷,那一票相当重要。

    所以他说,如果单是反击流言,就痛扁程烈。可是如果图谋爵位,那就让程烈继续得瑟。

    老夫人对程烈越失望,他们的希望就越大。

    当然最重要还是程向腾的意见。

    程烈至今没立世子,程向腾没下死力也是真的。

    程向腾本身年轻,不着急。对程烈也不算满意,有磨练之意。加上圣上不满程家军的强硬,程向腾还想协调缓和双方关系,他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来办这事儿。

    这么一拖二拖的,最终让程烈至今干着急没结果。

    当然程烈名正言顺,本也不需要程向腾在那儿逆着圣意费大劲儿,只要大房表那么着急,慢慢等着总会成的。但他们偏偏着急忙张的动作很多,越这样,越让程向腾失望。

    而争爵位这事,说复杂不复杂,其他手段当然要全方位的来,但也都只是辅助。

    只要攻略下程向腾,大事定矣。

    在这一点儿上,程熙做为亲儿子,先天优势自不必说,至少当爹的看着自己儿子被欺凌,心里不会好受吧。并且他娘在亲爹面前影响力甚大。所以老爹这里,就指望亲娘了。

    至于流言,程熙是想和程烈一起收拾的。之前的主意,是揍人。但既然是图谋爵位,打人就算了,他得等程烈作上这么一阵子,尾巴翘得够高了,落的把柄够多了,再来踩他的尾巴。

    他对武梁说:“到时候,我这里可以设计些类似上次坠马那样的重大事故,归功到程烈头上。娘这里可以给他递个信儿,找个僻静包厢约见他,摆出谈判讨饶的姿态,问他多方散布谣言到底是想怎么样,引着他把自己干的事儿说出来。

    他得了意了,警惕性就必然没那么好。到时候厢房外,咱们多安排一些热心听众,让散布流言恶意中伤的事,不打自招。到时,流言的风向自然就改了。”

    还是很有想法的,不过武梁挺奇怪,“那你最开始怎么不直接说这法,却琢磨着揍人闷棍?”

    “那不同。之前吧,想着以后要在人家手底下混日子,当然不能明着对上,偷偷打一顿出口气就行了,也算给他个警示,不能拿着人可劲的欺负。但现在既然盯着的是爵位,肯定得撕破脸直面对上,所以那就各施手段直接上了。”

    合着揍人闷棍还是隐忍的作法?

    武梁既然约了人来说话,自然是有一整套完整的想法的。

    不过程熙既然这么说,她决定就按他说的办,以引导和鼓励为主,从旁协助和完善,照他的调子行事就完了。

    所以最后,武梁说:“你的最大优势,在于人脉,这方面不错,但仍需要巩固和拓展。并且这件事儿,不能指望你爹爹,咱们得背着他悄悄进行。”

    这些年,不管外间曾把她说成什么样,但她实际行事上一直算是老实本份的,她也一直心安理得没做什么亏心事的。所以程向腾一向对她相当宽等,甚至包括一些观念上的不同,他也尽量包容她。

    若只是争宠上床讨小便宜之类的事情上攻略程向腾,武梁是相当有信心拿下他的,这方面她算得上无往不利。

    但这次不同。

    这件事儿,实打实地踩了程向腾的线了。只不知道,他得知以后,还能不能容她。

    呵。

    ···

    当务之急是流言。

    但仔细归类那些流言,不难发现,流言也是经过筛选,欺软怕硬的。

    说武梁与男人有染,提到的那些人中,有好几个都是程向腾的营中弟兄。象廖恩凡他们,是跟着程向腾去过充州立了战功的,程烈大约对这部分人敢欺负,又心怀不满,报复私怨似的,将人拉出来遛。

    但同样是程向腾的兄弟,就没敢提毛六之类的大家公子,只提了如今已经家败的申建。当初她曾和申建在茶楼里喝过茶,被人撞见过也有可能,但她明显后来跟毛六互动的次数更多。

    之前提到柳水云,但后来柳水云自己行为张狂,连续逮着几个人当街打了之后,提到他的声音慢慢少了。但象燕南越和陶远逸他们这些人,却从来都是流言中的主力军。

    这些都不算冤枉,毕竟她的确跟他们都相处过于亲近。

    那么,如此说来,邓隐宸呢?从充州到江南,一路的派人跟随。在成兮酒楼,那么大咧咧的撑过场放过话,不够明显张扬么?

    但流言里却不曾提到他半分。

    流言反复集中在少数人身上,就容易显得逼真。何况那些流言也不是纯胡说,用几分事实,混淆几分假话,倒是真真假假的相当耐人寻味。

    武梁就决定多拉些人进来搅搅水,让流言变得夸张可笑,荒诞不经。

    另外,别人不想得罪不敢沾惹的人,她偏统统拉进来。

    想染黑她?大家一起黑好了。

    ···

    很快,流言越传越凶,其中沾染的男人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上档次了。

    邓隐宸首当其冲,与武梁间的渊源及韵事被传得有鼻子有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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