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们很不理解,为什么机会到了他父亲面前,他父亲却不愿意把握。从他们记事起,父亲就说,要为皇帝效力,可是他们目睹他们父亲一次又一次失败,一次又一次咬牙坚持。 如今终于可以达到他的目的,回到他朝思暮念的那个人身边,但是父亲却在犹豫。 兄长萧禄抄着抄着就把笔一掼,双手环胸独自生闷气;而萧延则在书房里磨磨唧唧,一个字一个字的抄,像是妇人在衣服上绣花一样,见到他兄长生气,他还在那乐哈哈。 萧妇进来,见到兄弟二人一个正在抓耳挠腮,满腹牢骚,一个却像是蔫了花一样,懒洋洋的坐在案前,有一笔没一笔的画着字。 “你们父亲出去了,今日母亲来陪着你们抄书。” “母亲,其实无需如此。我们二人乐于受罚。” “我来,是给你们两个解惑的,不是来安慰你们两个。在这件事情上,你父亲做的确实没有错。” “母亲,我不明白,父亲等了十二年,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只要王公一封荐信,父亲就可以到咸阳城赴任了。” “你们两个还是孩子,为什么就认为你们比你们的父亲聪明呢。” 萧禄低下头。 “不,母亲,我并非狂妄,也不是妄自尊大。我只是不想父亲错过这个机会。都已经十二年了,难道当今陛下和父亲的君臣之约已经不作数了吗。” “你自己也说,你父亲已经等了十二年,既然都等了十二年,还怕多等一会儿吗。朝登天子堂,暮为田舍郎。你们的父亲,年纪轻轻就经历了人生的大风大浪。” 原本在历史上,此时尚且在沛县苟且为刀笔吏的他,如今却已经感受了十四年的政治斗争,经受了秦朝统治者整整十四年对中原大地的风雨洗礼。 无论是谁,都会战战兢兢。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尸横遍野,这并不是遥远的传说,曾经真实地发生在你们父亲的眼前。” “我们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出生,明白生存的艰辛。所以你们祖父从小就教导你们父亲,为人要生性谨慎,从来都对自己的一言一行加以克制,否则就会招致灾祸。” “但你们父亲实则是青出于蓝,他始终要求自己不说错一句话,不做错一件事。像这样享受克制自己带来的快感的人,自然心中有着高远的理想;而能够欣赏他的人,自然不会少。秦吏愿意提拔你们父亲,绝不是因为他和当今陛下有什么渊源,而是你们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认可他的能力的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