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物是”人非-《长生从大道争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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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安排。”
陈玄点点头,目光在四下打量,不管在大魏城严府内,还是在溟沧派里,都没有见过这样仙尘混杂的热闹,商贾气息极其浓重,不过不如此,倒也不会把此地经营的如此兴旺。
这样的飞舟仙市,各方修士云集,有形形色色的人,消息乱飞,或许能够听到不少有用的消息,更不要说,自己会有别的收获。
想到这里,他眉心之上,白光交缠,纯色一片,阎天殿在其中上下浮沉,再里面,不计其数的阴德符号垂落,掉在地面上,散成一圈又一圈金黄的涟漪,堆积到彰德镜上。
嗡嗡嗡,
彰德镜的镜面上晕着光,一抹别样的色彩开始蔓延。
这执事不知道陈玄所想,反正见陈玄态度温和,就很高兴,他便唤了一辆由四匹骏马拖拽的马车过来,以作代步,自己则充作车夫。
陈玄上了马车,沿途观看四周景色,这仙市之上,每隔数舟必设一轻纱遮幔,用来当作隔屏,纱幔两端用宝珠挂角,中间有璎珞垂曳,奢华异常。
能办起这仙市之人当也不简单,在红尘富贵上很有一手,难怪几百年后,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兴旺了。
是个人才。
能够在飞舟仙市中充当执事,迎来送往的,都是很灵活的。这个人就谈吐流利,妙语如珠,一路尽挑拣一些趣闻轶事来说,听着倒一点也不觉烦闷。
不到半个时辰,陈玄发觉自己到了那层九重宫观底下,抬头看去,这座宫观的匾额上写有“启昌楼”三个描金大字,适才在远处不过是粗览,现在凑近一瞧,见这观宇之上覆有玉清琉璃瓦,天光一照,在云中呈现斑斓色彩,檐角下有数百银铃晃动摇摆,发出悦耳清音。
在这只是的引路下,他下了马车,跨过门前一架金桥,径直入了大门后,眼前现出一处宽敞厅堂来,两旁玛瑙瓶中各自插着一株紫朱珊瑚,正中桃木案上置了一方碧秀玲珑石,仙灵之气透肤润胸,堂间大柱金光闪闪,每一根竟都贴了不下万道辟邪金箔符箓,脚下白玉砖刻满了瑞兽仙禽,每一块上都是姿态各异,栩栩如生。
“有意思。”
陈玄自从修道后,一心在长生上,可他毕竟经历奇异,也不会对这样富丽景象拒之于外,深恶痛绝,反而用一种欣赏的态度来看。
阴德之道的推广,可不只凭陈家或以后溟沧派的人,毕竟这阴德之道刚开始主要是在世俗中的普通人之间传播,很需要一些能够懂得世俗的人才。
陈玄转着心思,比起原著中外出寻药的主角张衍,他虽也同样外出寻药,但不管是境界修为,还是本身的地位以及掌握的资源,都要超出一大截,所思所想就要多不少。
很多张衍无法动的心思,无法付之行动,他都能想一想,做一做。
这执事仔细打量陈玄的面色,见他既不像很多人前来,见了这般气派都要称赞几句,问一句此间主人是谁,也不像偶尔来的玄门大族的人,有挑剔之意,而是非常平和,饶有兴趣,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都觉得高深莫测。
想到这里,他神情更为恭敬,不多时,将陈玄引到八层中一间清静上房里,道:“仙客想必旅途辛苦,小人便先告退了。”
陈玄见这房中桌案书架齐备,高几上瓶花散发淡淡幽香,倒没有外间陈设那般艳俗,点了点头,随手扔出两瓶丹药,道:“关照外面,无事不得相扰,明日你辰时再来此,我有事相询。”
这执事接了丹药也没细看,便放入袖中,应声答应下来,他一路下了楼阶,匆匆出了启昌楼,到了一无人角落打开一看,闻了一闻,顿时面露狂喜之色,手都有些哆嗦起来,骇道:“竟是‘大元丹’!这人果然大有来头。”
这执事走后,陈玄闭了房门,法诀一掐,霎时飞了数百张符箓,封在了四周门窗上,随后大袖一展,上了云榻上坐下,顶门上一片金水玄光升腾,覆盖左右。
陈玄先修炼的是陈家老祖自天外携带到九州的《玄冥阴章》,后又修炼溟沧派五功之一的《宝金云箓》,都是一等一的玄功。正是凭借这两门玄功,他才初探金水之相,一举踏入了玄光三重境界。只是不管《玄冥阴章》,还是《宝金云箓》都是非常玄妙精深,更不要提金水相生之相更是刚刚踏过门槛,后面是一片新的天地。
正是这样,陈玄纵然心里有千百的算计,他更心里明白,不管什么时候,境界修为都是最重要的,这是自己以后攀登的底气!
陈玄这一打坐,便是三个时辰,入夜之后,方才从静坐中退了出来,他定了定神,眉心之上,阎天殿中的彰德镜晕着光,其中一道黑色蔓延,狰狞非常。
陈玄看了一会,想了想,心中有数,然后抬手虚虚一引,便开了门窗,霎时,一股熏人欲醉的和煦暖风从外吹来,不少缤纷桃花在窗外随风飘卷,还偶有几瓣落入室中。
这时有值役童子在外道:“仙客,外院正有宝会,仙客可有意一观?”
“今夜客人多是魏朝来的王侯勋戚,还有一些四海散修,物件虽然精奇,却不能与明日呈出的珍宝相比,只是无论今明,宝会都是一般热闹,规矩也是一样的。”
陈玄早有预料,袍袖一摆,站了起来,出得门来,说道:“前面带路。”
值役童子连忙在前引路,两人自厢房后的耳室偏门而出,沿着回廊来到启昌楼的正南面一处楼台上。
只见一排矮脚朱栏前,摆有长案座椅,上置漆盒匙著,玉瓷茶盏,桌角上的镂空紫铜炉正飘出阵阵宁神香气。
童子规矩站到一旁,拿了鹤嘴壶倒上了一杯香茗。
陈玄到案前坐了,见左右各有几处挑出的楼台,只是上面有朦胧雾气遮蔽,看不清那里虚实,应是禁制的缘故,想来自己这里也是一样,不教外人能够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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