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得到君墨剑之后,他就渐渐试着去掌握此剑,今时今日,他能在血王蛊状态下维持一炷香时间,再多他也不敢,因为害怕时间久了会压制不住,再次沦为没有理性的怪物。 血王蛊状态下的萧玉寒脚下一用力,冲向白发女人,脚下的寒冰顷刻间碎裂,而下一面直接出现在白发女人的面前,一剑挥出,剑气纵横方圆数里,但白发女人依旧没有躲闪,徒手接剑,毫发无损。 这倒也不是说明她多厉害,而是妖族的肉体本身就是法宝,比起人族会借用法器来增强自身,他们的利爪和牙齿就是与生俱来的武器,从修行之初便开始被不断的强化。 而此时韩雄持剑杀来,白发女人一手限制住萧玉寒,一手去抵挡韩雄的剑,渐渐落了下风,她越发愤怒。 凌空一爪,萧玉寒和韩雄二人被隔开,脚下的冰层碎裂,白发女子看准了威胁较大的韩雄,速度仿若鬼魅朝着她杀去,只是一掌就将韩雄击退到远处的雪上石壁上,可怕的撞击差点引起雪崩。 萧玉寒当即举剑向天,顷刻之间天空乌云密布,雷霆翻滚,无差别落下。 此时不远处韩雄化作流光,一边躲避雷霆的攻击一边持剑再次杀向白发女人,可此时那个女人似是动了真火,就在韩雄的剑即将杀到那一刻,速度更快了几分,消失在韩雄的视野之内。 再一次出现竟已是在萧玉寒面前。 萧玉寒下意识一掌出手,和袭来的利爪相击,他这才感觉到这女人的可怕,只是这一击,虽然灵力相差并不是很大,但自己的手掌竟仿佛拍在坚硬巨石之上,不仅没有撼动对方分毫,反而被可怕的反作用力震得手掌发疼。 这一掌落了下风,萧玉寒一剑砍去,竟是被她一把抓住了剑,此时只见那女人微微一笑道:“人族当中多少年没有出过你们这样的高手了,自荒古大战之后,天地灵气稀薄,你们当中能合道之人已是凤毛麟角,不过……实际上你们也没有合道吧?通过外力增强自身的手段,和真正的合道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啊……” 萧玉寒拽了拽手中剑,竟发现君墨在她手中竟是纹丝未动,此时身后传来韩雄的声音,“人族千万年历史留下的智慧怎是你能懂?” 话音一落,只见韩雄腾空而起,九彩神光化作九道剑气,只见他一声怒喝,剑阵已成,九剑穿梭于天地之间,来回交错杀向白发女人。 而此时白发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只见她手中一用力,竟是直接捏碎了君墨剑,萧玉寒有些意外,虽然这把剑碎掉之后能恢复,但它在自己手中的时候可是能硬撼斩龙剑的,斩龙剑之强不必多言,当初伤了掌门师兄一臂之后竟是让师兄的手臂无法恢复,剑气长留伤口处,尽管后来柳师兄替掌门师兄消除了伤口上残留的剑意,可那断去的手臂依旧无法再接回来。 可就是这最强时刻能硬撼斩龙剑的君墨,竟是没办法挡住这白发女人爪力。 不过此时这个女人也不好受,九星剑阵成,她一边躲闪一边后退,渐渐无力抵挡,身中数剑之后只见她一声怒吼,整个人化为了本体,一尊身长数十尺的九尾妖狐出现在眼前,一声尖锐的嘶鸣,萧玉寒立刻捂住了耳朵,但还是受到了些许内伤。 古籍有载,九尾之狐和比肩龙族,萧玉寒知道这尊大妖非同寻常,转头看了不远处韩雄一眼,二人皆是心领神会,知道此时不拼命已经不行了,对于妖族而言,他们只有在全力施为时才会暴露本体。 这说明之前她对付二人都还算游刃有余,可这同样也说明,二人的攻击的确有效,至少她也不得不认真对待。 萧玉寒竖剑于身前,聚灵于剑,这是他自得到君墨之后第一次兵解,而且血祭仙剑以后,兵解已经不是什么毁剑拼命的决绝手段,已经算是一种备用大招。 君墨兵解是他第一使用,也不知道有怎样的效果,但下一秒他感受到这柄墨玉长剑中隐藏的雷霆之力,兵解势成,萧玉寒的周身赤色雷光大作,脚下已经残破的冰层被这兵解之威力完全击溃,方圆数十里冰原雪融冰消,而上空云层之内,竟是隐隐有赤色雷光闪动。 听柳师兄说那赤色的雷霆乃是劫雷,杀伤力不可估量,之前为了去了解这雷霆,他特地调查过,有记载说荒古大战之前,赤色劫雷乃是大乘境修士渡劫时会引来的劫雷。 只不过荒古大战之后,天地灵气稀薄,这天下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赤色劫雷。 而此时萧玉寒感受到了那白狐的恐惧,它想要逃走,速度变得极快,韩雄的九星剑阵也没能困住它,眼见它就要就此逃遁,但就在它要逃出萧玉寒攻击范围的那一刻,这一处冰原再次被冻结,而那九尾白狐更是直接被冻上,丝毫无法动弹。 萧玉寒抓住了这个机会,全力出手,乌云之中那万钧雷霆化作巨龙坠下,萧玉寒紧随其后,整个人化身雷光出现在白狐身前,韩雄也一点不含糊,二人联手一击。 它身上的冰封碎掉,白狐被重伤击飞,过程中它变作了人身,白发女人半跪在地,口吐鲜血,已然站不稳。 萧玉寒和韩雄已然力竭,此时一道水蓝仙影御剑出现在二人身边,神情凝重的盯着那白狐,此人正是当今昆仑宗宗主秦月皎,刚才出手控制住白狐的也是她,萧玉寒和韩雄联手对敌,她也没有犹豫,尽管从来不喜欢萧玉寒这个人,但至少知道立场,所以她暂且放下一切,站到了萧玉寒二人身边。 与此同时,身后出现了大批昆仑仙宗的高手,将那白发女人团团围住。 但那白发女人似丝毫不惧,冷笑两声后颤颤巍巍站起身来,“看来人族也不像我想象那般只会自相残杀,今日这个仇本座记下了!” 话音刚落她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