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们就是来打个劫-《成了少帅怎么办》
就在张少帅等的不耐烦的时候,老段的部队终于击败了辫子军,杀入了北平城,几乎与此同时,吴陪府也杀进了北平城,辫子军彻底完蛋了,复辟的闹剧已经彻底落幕了。
张少帅一看时机差不多了,急忙把江北军的主要军官都召集起来,张少帅大声的说道:“诸位,罪魁祸首张巡虽然完蛋了,但是那些复辟的从犯还在,他们就是满清的遗老遗少,就是那些心念满清的旧官僚,有这些人的存在,就仍然有复辟帝制的风险,我们江北军既然入关,就有责任彻底剪除一切隐患,保证永远不会出现这种闹剧,因此我命令,江北军立刻进城,搜捕所有涉案的遗老遗少,宁可错抓,不能放过!”
张少帅打出的旗号光明正大,但是底下这些江北军的军官心里头都清楚,这就是搜刮的开始,而且张少帅还给他们放宽了要求,宁抓错不能放过,正好合了大家的心思,因此这帮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出了会议室之后,江北军就立刻展开了行动,分头冲进了北平城,此时的北平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街道上到处都是交火的痕迹,地上还有成堆成堆的辫子。
张巡的这些部下星落云散,纷纷把辫子割掉,各自逃窜了,已经进城的北洋军也在四处砸门,冲进街边的铺户和人家,这些刚刚立下大功的丘八大爷也想要发一笔财,犒劳一下自己。
不过他们抢夺老百姓的举动让江北军上下十分不屑,要想抢就要抢那些大鱼,欺负老百姓算什么本事,江北军第一个目标就锁定在了庆王府上面。
庆亲王在晚清的政坛上可是一个重要的人物,贪鄙无能,干什么都是外行,唯有捞钱本事出众,仗着和袁大头的关系,满清虽然灭亡,但是老家伙依旧守着丰厚的家产,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
在今年年初,庆亲王死了,王位由他的长子载振继承,张巡复辟的时候,载振也跑到了太和殿,向小皇帝祝贺,满以为要重新恢复荣耀,哪知道转眼之间,张巡就完蛋了。
载振只好躲在了府中,闭门不出,想要躲过风头,就在这个时候,庆王府的大门被撞开了,从外面如狼似虎一般,涌进来好几百名江北军士兵,一个个手中端着枪,将王府之中所有人都控制起来。
江北军控制了庆王府之后,载振被带到了前厅,张少帅正翘着二郎腿,等着消息,载振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张少帅斜了一眼载振,然后不慌不忙的笑道:“小庆王爷,听说你爹年初刚死,你现在又成了继任的王爷,这也算是天下奇闻了,都民国了,怎么还有世袭罔替的事情啊?”
载振一肚子的怨气,不过他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因此只能陪笑道:“军爷,当初皇帝退位的时候,民国已经通过了优待皇室的条件,我们照理还能继续保留王位。”
“照这么说,民国对你们算是仁至义尽了吧,我听先生说过,你们的老祖宗当初可是把朱明皇室的成员全都弄死了,一个没留啊!”
见张少帅翻起了老底,载振只能尴尬的说道:“时代不同,时代不同了。”
“既然知道了时代不同,还想着复辟帝制,是不是觉得民国对你们太好了,让你们这些混蛋蹬鼻子上脸,想要重新当主子爷啊?”
“军爷,我可没想支持复辟啊,都是张巡干的,这种以卵击石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晚了!两条路,要么老老实实交出所有财产,要么就到地底下见你们的列祖列宗。”
“军爷,你不能这么干啊,我们的财产都受到皇室优恤条例的保护,是民国政府认可的,你们不能胡来啊。”
“嘿嘿。现在想起这个条例了,可是你怎么忘了,复辟之后,民国政府的法统被你们打断了,前面通过的法律自然失去了效果,需要重新审核,这个优恤条例自然更是一纸空文。你们现在的身份不是什么清朝的遗贵,而是国家的罪人,你们都要接受审判,家产全都要上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张少帅的话就好像一顿乱刀一般,戳在了载振的心头,他现在也傻眼了,原本没有复辟的时候,他们还能苟延残喘。复辟之后,他们就只能等着挨刀。
载振此时心里头已经开始骂起了张巡的八辈祖宗。悔恨到了极点。怎么当初就不好好想想,搀和这种明知道必定失败的复辟,有什么好处啊!
别管载振怎么后悔,现在也是一点用都没有,江北军的枪口盯在他的脑袋上面,要么给钱。要么送命。
“载振,你最好放聪明一点,你的存款、商铺、田产、庄园、文玩、字画,一样别落。只要有一点隐藏,小心你的狗头!”
“军爷,这些都交了,我们吃什么啊!”载振带着哭腔说道:“我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您这是要饿死我们啊。”
“三百六十行,就没有白吃饱这么一行,你们有手有脚,看看那些工人农民怎么活着的,什么都不会,就拿个碗上街上要饭,总之你们的好日子没有了!”
面对着明晃晃的刺刀,载振是什么都不敢多说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把财产清点出来,上缴江北军,张少帅在一旁严格监督,最主要的就是防止他们隐匿财产,不只要看他们说什么,还要拿出家里头各种账本进行对照,确保没有一点疏漏。
不只是庆王府如此,醇王府,恭王府全都没有跑了,亲王之下是郡王,还有各个贝子贝勒,王公大臣,总而言之,凡是在京的八旗贵胄全都受到了江北军光顾。
张少帅主管全局,张兰廷充当前线指挥,其他的军官分区承包,挨个府邸清查,江北军所过之处,就好像被大扫帚扫了一遍一样,什么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