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你们就在我军中任职,马上就有机会让你们将功赎罪了。去城外军营点卯吧。” 刘益守一句话就将他们二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没有这两人在自己军中,韦黯带兵在悬瓠怎么会老老实实呢?万一这厮疯狂的划水摸鱼怎么办? 刘益守一直不相信所谓的“承诺”是如何的固若金汤。 没有制约的承诺,不过是朵虚幻的烟花而已。前世见过无数渣男浪女之间的“承诺”,刘益守不会幼稚到把希望寄托于别人的“信守承诺”上面。 只要韦黯不能保住悬瓠一线的河南防线,刘益守就会毫不留情的以“谋逆罪”,处死韦粲与韦载。至于为什么是这个罪名,因为当初这两人就是站藩王那边的啊,处死他们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这个后手他留了好久,现在终于用上了。 韦粲和韦载离开后,刘益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走,去玄武湖边钓鱼吧,就在府邸出门左拐。” 他有些跃跃欲试,都打算去柴房拿钓鱼竿了。 屋子里几个人,脸上都露出诡异的表情,一时间沉默无言。最后还是陈元康开口问道:“主公,我们这么多人去钓鱼,是不是对这里的鱼儿不太好?” 杨忠当年逃难,从北地一直逃到青徐,钓鱼作为生存技能,被锻炼得炉火纯青,知情人送绰号“钓王”。 老陈情商高,自然不可能说刘益守不会钓鱼还人菜瘾大这样的事情,众人只是觉得让刘益守参加这个钓鱼比赛,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不啊,玄武湖这里的鱼儿,没有一条是无辜的,不必为这里的鱼儿心疼。” 刘益守意味深长的说道,好像意有所指,又似乎没什么其他意思。 而陈元康总觉得刘益守是在说那些世家大户。 …… 邺城,霸府内的记室内,崔季舒正在把今年各地的府库存量,一笔一笔的记录整理成册。 经过好几天的统计核算,此刻终于完成了。 然后他就被账册中各地空空如也的库房给吓到了。 如果不是各地,特别是河北地方太守和行台长史有意作弊,隐瞒不报的话,那么接下来几个月,或许魏国或许会有大事发生了!而且高欢酝酿的出兵,根本无法兑现! 他急急忙忙的去找孙腾,却见孙腾在自己办公的房间内喝酒,已经喝得醉醺醺的! “孙尚书,孙尚书,您看看这个账本!” 崔季舒摇晃着孙腾的胳膊叫嚷道。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嘛。” 孙腾嘟哝了一声,随即揉了揉疼痛的脑袋,漫不经心的接过账本。 他翻了一页,却发现账册上的字迹都是晃动的,于是干脆将账本合上,闭着眼睛养神。 很久之后,孙腾这才缓过劲来,叹了口气问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账本就不看了。” 作为尚书令的孙腾,管的事情太多了,如今没有仗打,所有中枢政务都压他头上,搞得孙腾不胜其烦。 “各郡县的府库内,已经没有多少粮草了。” 崔季舒小声说道。 孙腾以为自己听错了。 “河北一片平原,沃野千里,你跟我说没有粮草了?” 孙腾微微愣神反问道,酒也醒了大半。 高欢还打算近期就出兵河南,打梁国一个措手不及呢!怎么就没粮草了? “查一查,有没有人阳奉阴违的,太守不行就换太守。” 孙腾有气无力的说道。 “孙尚书,府库有详细支出,属下已经算过了,确实都是之前取出作为军需了。若是要再动兵戈,只能等今年河北秋收之后才行了。” 崔季舒有些委屈的说道。 他这些天都仔细算过了,各郡县送来的账册确实有些小猫腻,但总体而言问题不大,都是些细枝末节。就算把这些排除,各地府库内也没有多少存粮。 更何况还要一直支援在青徐的高敖曹等人,而且幽州的赋税与粮草收不上来,那是斛律金的地盘,如今那边新建了幽州行台,所管辖地区的财货粮草,都要交到幽州行台进行统一调配。 “确实,这两年用兵用太多了。” 孙腾感慨的叹息了一声。 之前对南阳用兵,耗费了不少粮草,而且晋州那边一直在打仗,生产又没有恢复到以前的水平。河北的底子确实很厚,可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