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顿时,四周想起一片海潮般的抗议声,叫骂声,有不少人还要冲上来拦住两人,不让他们走。 韦皋见势不妙,急忙挥手,又调上来一些衙役,人人手里或举着肃静的黑牌子,或双手横持水火棍,准备谁一露头,就是当头一棒。这才勉强压住局势。 “不许走!” “要走也得定出输赢再走!” “不然你们别想走出苏州!” 观众中出一阵阵抗议的呼声。 各大赌场的操盘手急了。这是苏州地界前所未有的大赌局,苏州、杭州、南京以及许多府县的人在唐伯虎、况且身上已经押了几十万两银子,若是比画没有结果,赌注都得如数退还给赌客,他们一文钱都得不到,这不等于杀了他们父母一样吗! 押注的人也急了。双方的押注者都觉得自己有赢面,眼看着就要到手的银子又飞走了。 “我说两位老哥,有事好商量,以后再慢慢商量,现在这事不出个结果,恐怕容易激起民变吧?”陈慕沙过来拱手笑道。 翁、孙两人有些害怕了,他们知道赌场里的头面人物都在黑道上有路子,这些人只认银子不认人,虽说他们也是三道通吃,却不愿意轻易得罪亡命之徒。 这一切的祸根就是况且!这混小子怎么就能整出一幅画妖来的?画妖激了他们心里的贪欲,导致他们进退两难;画妖让他们脸面扫地,而且被周鼎成踩上了两脚,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忍不了也得忍。 他们也明白,要是真的这么撂挑子走人,可能真就走不出苏州,那几大赌场的人非把他们活剥生吞了不可。 “征君,不是我们故意刁难,是小周这混蛋说话太难听了,根本不给我们留立足之地啊。”翁延龄诉苦道。 “翁兄,你还不知道,他是癫子嘛,他要不疯疯癫癫的,反而奇怪了,你就算看在苏州父老乡亲的面子上,也不能撂挑子吧。”陈慕沙笑道。 “他就是个该死的疯子。”孙广劭也是恨恨地看了周鼎成一眼。 “疯子怎么了?疯子比你们这些奸商好。”周鼎成回了一句。 “你看看,他这说的什么话啊,我们成了奸商了?!”孙广劭气得胡子乱抖,声音都变了。 他们两人十五岁入行,中年后执掌家业,行商一生,素以忠厚诚信闻名,还没人说过他们是奸商呢。对于鉴赏专家来说,奸商,这可是最极端的污名啊。 其实周鼎成跟这两人早就熟的化不开了,平时也是胡言乱语,逮什么说什么,他们也不在意,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他们就受不了了。 “疯言疯语,孙兄不必计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