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两人睡了一天一夜才起床,还是有些宿酲未醒的样子,眼皮子耷拉,头脑昏沉。前天晚上拼酒拼得太凶了。 他们没料到,向来不亲酒的陈慕沙是把好手,愣是把他们灌得五迷三道的。 “这又何必,都是吴中子弟,吴中才子,大家要相互亲近才是。设赌局,不会伤了和气吧。”王若非劝慰道。 王公还是存了想办法拉拢况且入幕的想法,在他看来,况且可能比唐伯虎、文征明潜力更大,最主要的是两人有共同的敌人,方步瞻以及方步瞻身后的人,所以他对况且竟生出同一战壕战友的感觉。 “那小子太狂了,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明明比不过伯虎,还敢高调设赌,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打垮伯虎的信心。”文征明在酒席上被况且接连嘲讽,对况且也是观感极差。 王若非心中一叹,这是老牌才子跟新晋才子的对决啊,他也很难从中斡旋,不过他还是不想双方斗得太惨烈,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会影响他的长远计划。 别人都以为他彻底心灰意冷,回到家里建拙政园,专为养老计,其实他是卧薪尝胆,积蓄能量,等到适当机会,一举将昔日政敌置于死地。 “对了,你跟那个秋香丫头的事有进展吗?”王若非若有意若无意地问了一句。 唐伯虎语塞,提到这事他心里就犯堵,尤其是想到况且一话,秋香就像乳燕投林一般飘然而入的情节,真如刀子剜心一般。 文征明也是苦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 “依我看,该放手时就放手吧,有些事可能是姻缘所定,不能强求。”王若非徐徐说道。 他是在逐步展开他那个侍女给他出的计策,先劝唐伯虎放手,然后再把秋香喝况且撮合在一起,这也是他可能拉拢况且的最后一招了。 “不可能,只要我活着,就绝不可能。”唐伯虎一听就火了,全然忘了面前是他素所敬重的前辈。 在江南,能让唐伯虎从心里敬重甚至有些畏惧的人,用指头就能数的过来。 “伯虎,我支持你,好好用心画一幅神作,一个月后彻底打败他,让他爬得高,摔得重,从此一蹶不振。甚至将他拒于江南才子的门外,咱们得保持江南才子队伍的纯洁性。”文征明气鼓鼓道。 他是被石榴戴在他头上的那顶伪君子的帽子气得了疯,偏生还拿石榴没办法,只好拿况且出气。再说况且对他也是屡次嘲讽,不敬之至,也让他心里极不舒服。 王若非心里暗暗苦笑,看来这两方的仇结大了,想要把他们整合到一处也很困难,起码暂时行不通。 唐伯虎鄙夷道:“一个毛孩子而已,才学了几年画,我用脚画都比他画的好。跟我比,再苦练二十年都不行。” 文征明急忙提醒:“伯虎千万别大意,我看过他的画,潜力还是不小的,可别阴沟里翻船呀。” “放心吧,大江大河我闯过多少了,他这条小小的阴沟翻不了我这条龙船。” 况且并不知道他崇拜的两个偶像都成了他的大敌,也更不知道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同一个战壕的战友”。 他此时正在家里接待另一个莫名其妙的师兄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