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姜绾绾下巴被迫的抵着他的肩头,男人衣衫质感柔软,穿插着略显凌厉的丝线,她嗅觉不灵敏,只模糊的闻到一点点很淡的香味。 眼下他能不动她,已是先前想都不敢想的了。 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再让他改了主意,于是乖乖靠着。 怀里的一团很软,骨架又小,抱着轻的像一只小兔子。 他低下头,闻着她身上清冽的雪香混着沐浴花瓣的香气,胸口的某一处忽然间被什么东西填满,胀的几乎要溢出来。 失而复得的感觉。 好像一块遗失了很久很久的宝贝,终于又几经辗转回到了他怀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她细弱又均匀的呼吸声,先前那丝丝缕缕的湿发也清爽柔顺的垂在了身后,他本想抱她去榻上的,至少睡的舒服一些,可单臂在那纤细的腰间微微一拢,又忽然舍不得。 就这么抱着睡也挺好。 可没过多久,楼下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侍卫在外头敲门:“殿下,月骨大人回来了。” 回来便回来,还特意来禀告他一声? 容卿薄低头看了怀里熟睡的小女人一眼,刚要开口赶人,又听那侍卫继续道:“一同来的,还、还有……五殿下。” 五殿下。 难怪他会惊慌成这个模样。 容卿法自多年前遁入空门后,便再未踏出过韶合寺半步,他心如磐石,远离了韶合寺就是一步,杀个血流成河也同他没半点关系。 可今日,他不止踏离了韶合寺,还亲自来他东池宫要人了。 容卿薄自然知晓韶合寺会来要人,但的确没料到竟是他容卿法亲自来要。 究竟是那少年对他而言太过重要,还是这女子对他而言太过重要? 他不疾不徐的将怀里的小女人送到榻前,她显然累极了,只翻了个身寻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便又沉沉睡了。 …… 容卿法没去正殿。 他向来不喜人多,便在月华楼旁的凉亭内落座了。 婢女很快送来茶水点心,一个个羞的满面通红,只敢拿余光小心翼翼的扫一眼。 五殿下常年不在皇城,得以窥见他真容的人少之又少,传闻虽剃发出家,风度容貌却依旧不熟摄政王七殿下等。 如今这一身冷青色的长袍穿在身上,瓷白修长的指间一串佛骨舍利,从容雅度间又平添几分佛性淡定,叫人控制不住的心慌面烫。 修篁剑都握在手里了,几次三番要杀进宣德殿去抢人,都被身后的护卫按住了。 “所以你来就是为了喝一口这东池宫的茶么?” 他冷眼盯着容卿法,一字一顿道:“既是如此,又何必惺惺作态的要陪我走这一遭。” 容卿法对他的冷嘲热讽视若无睹,继续自顾自的饮茶。 外头依旧细雨飞斜,凉亭内湿气重,他拿了帕子擦拭了一下手指,便听到不远处容卿薄清冷的一声:“倒是小瞧了这少年,当初连父皇都请不动的人,竟被他请出了那韶合寺。” 他抬眸,便见那一袭绣金凰的墨色长袍在眼前翻飞而过,随即落在了石桌对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