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番话,若搁在先前,她是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因为会成为一道枷锁,束缚着容卿薄,叫他在权利与她之间两两为难。 可如今她说了,因为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她才敢说。 容卿薄怀里仿佛抱着一团柔软的云,不敢用力,像是一用力就会弄碎了她一般。 许久,才沙哑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姜绾绾就笑了:“卿薄卿薄,卿本薄情呐,我在迎宾楼第一次见你时,便自你这双瑞凤眼中瞧见了浓的化不开的凉薄,便是你数次救我于危难,为我对付庞氏,封我为正妃,也不过是因这些你都可以轻易做到,我始终不敢相信,你会为了我这副肤浅的皮囊,放弃你真正在意的东西。” 肤浅的皮囊。 容卿薄想,他瞧见她的第一眼便生了不怀好意的心思,也的确是奔着这皮囊去的。 她生的美,是一种一眼惊艳,且百看不厌的美。 但这南冥皇朝,能叫人一眼惊艳的美女众多,可又能有谁,像她这般叫人百看不厌。 他欣赏她逆境中绝处逢生的果决,不屈不挠,不卑不亢,看似时时后退保全自己,实则心肠柔软,可以为了袭夕对容卿礼下生死令战书,也愿意为了寒诗交出重创商氏的唯一筹码。 他非良善之人,却开始习惯性的掩藏自己的黑暗面,他希望自己在她眼睛里,是会发光的。 修篁匆匆赶去焚香殿时,两人已经沐浴完换了一套干净些的衣衫,姜绾绾坐在汤泉旁的蒲团之上,正垂首打理着身前湿漉漉的墨色长发,一桌之隔,容卿薄倒了半杯温水递过去,她一手还顺着长发,另一手便接过来抿了一小口。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