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镶金玉的木门碎裂开来,有人横着飞了进来,狠狠摔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响。 姜绾绾的身子在堪堪摔向地面的刹那,又被一只极为有力的大手捞起,笔直的抱进了怀中。 扑面而来的微微檀香让她紧绷成弦的身子忽然就软了下来。 她就像个被吓坏了的孩子似的,一声不吭的缩在容卿薄怀里,呼吸又重又急,带着微微的哽咽。 容卿薄打横将她抱起来,淡淡扫一眼地上狰狞厉色尚未敛尽的容卿麟:“都是做皇上的人了,便不要随意叫衣衫染了尘土,有什么话不必私下同王妃说,本王见不得王妃同别的男子单独处在一处。” 话落,便径直抱着她向外走去。 也得亏见到她时衣衫完好,也得亏他容卿麟哭的比她更凄惨,刚进门那会儿,把容卿麟劈成几瓣,劈完埋在哪儿他都差不多想好了。 刚离开没多久,姜绾绾便在容卿薄怀里扑簌簌的落了泪,落的又凶又急,眨眼间濡湿了他身前的大片衣襟。 容卿麟几欲发狂的笑声还在耳畔回荡,不知是嘲讽自己当初的弱小无能,还是在嘲讽她的掩耳盗铃。 是的,她一直知道她同哥哥不过是三伏的奴隶,为了云之贺的恩情,为了能有个容身之处…… 多可笑。 人人称颂的三伏之尊云上衣,私下里竟不过是个遭三伏众人摆弄利用的工具。 她一直知道哥哥在为她委曲求全,却不知已退让至此。 难怪哥哥总叫她在望雪峰待着,轻易不要外出。 那么漫长的岁月里,哪怕有一次,若被她瞧见了哥哥受的屈辱与谩骂,或许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将三伏掀翻。 哥哥不愿她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不愿他们兄妹自此再颠沛流离无所依靠,便将全部的委屈都一人咽下了。 三伏是罪人,她又何尝不是。 她怀疑十二是设计害死哥哥的凶手,不想竟是自己同三伏联手逼死了哥哥。 容卿薄本想将她放上马背,瞧这模样,低低叹了口气,索性便一直这么抱着走了。 能让两个人吵起来,还吵的齐齐哭了的,想来也就那云上衣一人了。 他就那么抱着她走了一路,瞧着她哭了一路,哭到精疲力竭。 公主府消息倒是快,容卿薄前脚刚上了宣德殿,后脚月骨便来禀告说是长公主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