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饶是头顶上方已经撑了伞,可湿漉漉的发间还是不断有水珠滚落,沾湿了睫***的他睁不开眼。 模糊光线中,也只能模糊的看到他灿烂天真的笑。 寒诗深吸一口气,生硬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若有需要,只管说一声,便是刀山火海,我都替你闯了。” 话落,冻僵的手去接了那碗汤。 拾遗只嘻嘻的笑:“寒诗哥哥慢些喝。” 他这样笑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得寒诗有些别扭,微微别过身去,冻的发青的唇刚刚碰到碗沿,手腕就忽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了。 他抬头就看到同姜绾绾一样长久的没有理会过自己了的月骨。 他一手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刀削斧凿般的俊脸沉着,冷冷扫了一眼那微微泛红的汤:“这是什么?” 寒诗有些迷糊,呆呆看着他,半晌,才磕磕巴巴道:“不、不知道啊……” 合着也不过是一碗暖身驱寒的姜汤罢了,还能是什么? 月骨便不再多说,直接将碗从他手中拿出来,递到拾遗眼前,又问了一遍:“这是什么?” 拾遗双手托腮,一脸无辜道:“姜汤啊,我瞧着寒诗哥哥一身的伤,还要跪在雨里,心疼的紧,这便给他熬了一碗姜汤来呀,月骨哥哥怎么了?” “不怎么。” 月骨声音比头顶那压顶的乌云还要沉几分,又将汤往他眼前递了递:“你既辛苦熬汤,不如先替他喝一口,尝尝烫不烫?” “月骨哥哥这是作甚?拾遗也不过是心疼寒诗哥哥一番罢了,这烫不烫的,试一试碗不就知道了,自然是不烫了才给寒诗哥哥送来的。” 寒诗被雨水冲刷过的脑袋有些卡壳,不知道月骨究竟在做什么,就呆呆看着那碗被他们推来推去。 推着推着,那碗汤不知怎的就在拾遗手中一歪,直接撒了一地。 拾遗立刻懊恼皱眉:“可惜了……月骨哥哥你这是作甚……” 月骨薄唇抿紧,一脚直接踢飞了他手中的油纸伞,冷声道:“你该庆幸我与寒诗同承了王妃恩情,否则还会留你辩解的余地?” 话落,扬声叫了护卫:“把他绑了,送到宣德殿去。” 寒诗:“……” …… 容卿薄这几日心情不好,只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俾睨了一眼,便冷笑道:“这是王妃的家事,要本王处理什么?本王有那个资格去处理王妃的事情么?去把王妃请来,她自己看着办。” 话落,转身回了寝殿。 寒诗肩头还披着月骨的披风,闻言,有些迟钝道:“算了吧,这拾遗虽说脾气古怪,但应该也不至于要对我做什么坏事,别惊动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脾气……回头再怨我恩将仇报,欺负她弟弟……”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月骨只冷眼看着他,又看一眼旁边依旧一脸茫然无辜的拾遗,咬咬牙,一字一顿道:“去、面、见、王、妃!” 这事他做不了主,但也绝不能叫它含糊过去了,拾遗既对寒诗动了杀心,就绝不能听之任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