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离仙鹤峰不远了,姜绾绾知晓自己不下来,他是不肯离去的,于是继续叩拜前行。 容卿薄先前还只是沉默的陪着她,云上衣出现后,他便一边陪着一边想起来就讽刺她两句。 “他云上衣亏的还没娶妻,若叫人妻子瞧见了,你这做妹妹的这般在人家夫君怀中做戏,也不知是何滋味。” “姜姑娘怕是悔恨的很吧?怎的就叫你生成了他的亲妹妹,若是个表亲,你怕是要迫不及待的早早就嫁过去了。” “绾绾很想哥哥,怎么不抽空想想与你同床共枕了两年的夫君呢?” “……” 姜绾绾心无旁骛,由着他讽刺,跪拜至仙鹤峰钉时,已是日落黄昏。 容卿薄瞧着她连站都要酝酿好一会儿,心中又气又恨,本想再讽刺几句,可瞧她小脸都白了,薄唇抿了抿,到底没再继续。 仙鹤峰的大门紧闭,守在门外的弟子远远的便瞧见了她,也瞧见了陪在她身边的容卿薄,以及远远跟在后面的云上衣。 不得已转身进去请示师尊。 姜绾绾跪在雪地里,双腿早已没了知觉,衣衫湿透,又结成了冰,容卿薄便趁着这会儿摘下肩头的披风,刚要裹上去就被她制止。 “你先前行跪拜礼时本王可有插手过?”他沉声问。 她不言,泛白的唇紧紧抿着。 “既已拜完,本王又不想接个病秧子回宫里养着,便把你这双腿好好保住了,也不要觉得伤了自己回宫就能躺着养身子了。” 话落,将披风铺在了她双膝之下,披风内侧皮毛柔软,带着他的体温,很快便融了她腿上的冰雪。 不一会儿那弟子便出来了,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请——” 姜绾绾一怔,立刻起身,双腿刚刚恢复了些知觉,反倒麻木的钝痛了起来,她踉跄了下才站稳,忙道谢一声,这才进去。 容卿薄知晓她不想自己插手这件事,便没跟着进去,转身瞧了不远处的云上衣一眼。 云上衣原本是看着姜绾绾离开的方向的,感觉到他在看自己,便走了过去,温和道:“殿下尊贵无双,京城多少名门贵女倾慕不已,又何苦执着于绾绾一人。” 容卿薄从地上捡起披风,随手拂去上面沾染的风雪搭在臂弯间:“她太不懂男人,若真想叫本王腻了,才该像那些名门贵女一般讨好献媚于本王,而不是费尽心机的想着逃,她越是逃,本王就越是想把她攥紧了,便是最终如你所言一般枯死在了东池宫,也是死在本王怀里,旁的男人,碰不得她一根手指。” 云上衣听的直皱眉头:“殿下可是将她当做了一件玩物?便是玩物也是有锋牙利齿的,殿下就不怕攥紧了,反倒伤了自己?” “本王最是喜欢锋牙利齿的玩物,便是伤了本王也认了。” “……” 云上衣便没再接话下去。 血脉的缘故,他运筹帷幄,城府深沉,习惯了掌控一切想要掌控的,而他身边的一切,也习惯了向他屈服,顺从。 绾绾是异类,她越是不将他当回事,他越是想驯服她,这些年他与三伏纠缠不清,与其说是想利用绾绾驯服三伏,倒不如说是想利用三伏驯服绾绾。 可这驯与被驯之间,有时界限真的不是那么分明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