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姜绾绾手里还攥着一根柴火棍就出来了,一眼就看到拾遗正将寒诗往篱笆院子里拖,蒙蒙天色下,他青色的衣衫像是浸透了水,混合着鲜红的血水蜿蜒了拖拽的痕迹。 她立刻丢了柴火棍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试了试寒诗冰凉的颈口:“出什么事了?” 显然他是强撑了一口气回来的,赶到篱笆门外便昏死了过去,闻言连唇都没张一下。 几人合力将他抬进了屋子里,拾遗要给他换衣裳,被姜绾绾阻止,直接单手撕开了他的衣衫,一道小手臂般长的伤口出现在视线中,伤口边缘整齐干净,是被极锋利的刀刃撕开的,颇深,但大约没伤及脏腑,否则他绝活不到赶过这段山路回来。 赶紧给他把伤口处理了一下。 这里已经在南冥皇朝的边缘地带,除了周遭的几座小城,几乎不见人烟,且听闻此处民风淳朴,生活富庶,便是有那么一两个能打的,充其量也就只能与袭戎较量一番。 但寒诗…… 便是在整个南明皇朝中挑挑拣拣,也不见得能找出几个能伤他至此的人。 她虽在此处生活三年,却从未离开过这座山,倒是拾遗,走南闯北许多年,对各处都有了解,这么想着,于是将视线投向正帮寒诗缠绷带的拾遗。 拾遗摊手,一脸无辜道:“不要看我,我也不清楚,只听说寒诗哥哥最近迷上了个小姐姐,各种献殷勤,至于那小姐姐何方人士,家住哪里,都不清楚。” 恰巧袭戎打猎回来,一见这情景,皱眉道:“我便说那女子不是个好惹的,他偏不信。” 寒诗对拾遗一直警觉,这份警觉比谁都持久且坚定,以至于对他喜欢的女子,拾遗一无所知,但袭戎却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据说是个风情万种的少妇,在小镇上的一处大户人家做妾的,媚骨天生,一见面就把寒诗的魂儿勾走了,整日想着怎么与她私下见面。 姜绾绾听的头疼,直接甩手给了还在昏迷中的寒诗一巴掌:“活该!” 话落也不去管他了,直接起身离开了。 过了没一会儿,袭夕又忽然追出来,急道:“不好了,绾绾,你过去看看,我瞧着寒诗他不像是单单受了外伤的样子……” 姜绾绾人都走出去老远了,闻言脚下停也不停:“他去招惹人家的妾室,便是真给打死了,也是活该,与我何干?” 袭夕知道她在赌气,忙道:“我不骗你,我刚刚瞧拾遗给他换衣裳,右边整个手臂似是都青黑了。” 姜绾绾终于停了下来。 说他活该是真的,说他死就死,是假的。 不论当初两人是怎么各怀鬼胎的结成伴的,但在东池宫私狱中,他强行闯进去将她抱出来,说要带她回三伏时的恩情,她记一辈子。 恨铁不成钢的丢下了锄头,又转身折返了回去。 一瞧,果然是中毒了。 应该是毒针,他不防心,拿手挡了,她在他手心手背看到极细的一个红点,应该是被毒针穿过了手心。 在医药箱中翻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半瓶解毒的药,这种药可解百毒,只是针对性不强,不一定见到多好的效果,但至少可以缓解一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