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温热的指腹轻轻滑过她滑腻的小脸,轻轻叹息。 但好在,她终于醒来了,虽然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但至少有问有答,没有闹着要回三伏。 …… 姜绾绾这一觉,又整整睡了七日,醒来时是深夜,屋子里烧着暖炉,小婢女蜷缩在床尾,困的脑袋一磕一磕的。 她一动,她就惊醒了,瞧见她醒了,又要跑去叫人,这次被她及时叫住了。 “不必叫殿下。” 她裹着被子坐起来,瞧着她去点了灯,道:“你一直在东池宫,可知晓有个叫袭夕的姑娘?” 雪儿眨眨眼,点头:“知晓知晓,那袭姑娘几乎每日都来瞧一瞧王妃,听说是王府的座上宾。” 袭夕还安然无恙便好。 她松了口气,又问:“那寒诗呢?” “寒诗护卫也偶尔过来,但很凶,他一来,奴婢就不敢靠太近了。” 寒诗也很好。 她微微笑了起来:“那你可见过一位与我容貌差不多的男子来过?从三伏来的?” 雪儿想了想,摇头道:“这个奴婢不曾见过。” 哥哥不曾来过。 姜绾绾默了默,一时竟不知是该高兴一些还是难过一点。 她道:“你悄悄的,去叫袭夕过来,我有些话想跟她说,好不好?” 雪儿应了,起身蹭蹭蹭跑了出去。 袭夕很快过来,她比先前一步三晃的状态实在好太多了,长了些肉,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再瞧不出先前病恹恹的神态了。 姜绾绾心中深感安慰。 袭夕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前些日子听说你醒了,我匆匆赶过来,就听说你累了又睡了,不料一睡又是七八日。” 说着,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样?眼下哪里还不舒服吗?要不要给你叫大夫来。” 姜绾绾觉得这会儿比第一次醒来时精力要好许多,于是道:“我没事,我叫你来是想问一问,哥哥知不知道我的事?有没有耽误他在三伏的事情?” 袭夕拧眉:“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能不知晓么?摄政王命人将他从三伏带来,足足在这里待了一个月才放人走的,师尊本想带你一起走,但摄政王不放人,三伏那边又一直来人催,他不得已这才离开,但还每日一封书信的来着,说你若醒了,便亲自写一封书信回去报平安。” 姜绾绾听的认真,但还是想不通:“我先前伤的那样重,便是哥哥从三伏赶来也来不及了,容卿薄那时内力又不够,……我究竟是怎样活下来的?” 她一问,袭夕脸色变有些古怪,低头轻轻咳了一声:“我……不清楚,或许……是你求生意志强烈,舍不得师尊罢……” 是吗? 姜绾绾听的半信半疑。 但似乎除了这个,也再无其他可能性了。 沉默间,寝殿门忽然被推开。 容卿薄长腿两三步就逼至了床榻边,眼神暗的惊人,看了袭夕一眼后,才重新落回她身上:“醒了?” 这还用问么? 姜绾绾好脾气道:“嗯,醒了,又叨扰殿下歇息了。” 她瞧着眉眼间平静,不似有假的模样,容卿薄眼底的那点暗色这才淡去,撩起衣摆,随意的坐在了床榻一侧。 低头看了旁边的袭夕一眼:“你还有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