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是他的王妃。 是他时时刻刻惦记着想要驯服的女人。 是姜绾绾…… 寒诗冲的很急,急到迎面而来的疾风骤雨都没能阻挡他,去马厩里拽了匹马,刚刚将她扶上去,就滑了下来。 他急了,又要去扶她,被她轻轻捉住手腕。 暴雨狠狠砸下来,那一直嚷嚷着希望她赶紧死的男人,竟在这滚滚惊雷中红了眼眶。 姜绾绾意识模糊中,勾着他的脖颈将他压在自己唇前。 她听到他的呼吸声,又重又急,隐约带了几分哽咽。 “不要……不要去三伏。” 她说,虚弱的声音在噼啪雨声中微弱到几乎分辨不清:“就、就说我……我与容卿薄斗气……负气出走……我……死后……烧干净了……咳咳咳……不要留……任何痕迹……知不知道?” 她忽然剧烈的呛咳起来,寒诗慌忙抬手捂住,可鲜血还是源源不断的从他指缝溢出。 他盼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自由的时候,可不知怎的,硬是难受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漫天落下的暴雨砸落下来,可身体已经渐渐迟钝,她竟就那么睁着眼睛,任由雨水落进去,越过寒诗的肩头,看到出现在夜色中的容卿薄。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内衫,早已被雨水打湿,雨水漫过他好看的脸,竟一时难以分辨究竟是什么神色。 倒是也不怨他。 也相信不会是他叫人燃了迷香,开了牢门,叫云中堂进去侮辱刺杀她。 因为没这么做的必要,他堂堂摄政王也不至于卑劣至此。 只是兜兜转转,她想过无数种死亡的可能性,却从未想过会死在这东池宫,死在他容卿薄的脚下。 那淡到无迹可寻的一点心动,本不该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一点颜色,以流星划过夜空的姿态,飞快的陨落。 …… 夏去秋来,秋离冬至。 南冥难得迎来一个凛冬,铺天盖地的雪下了一场又一场,直冻的人躲在屋子里连冒头都不愿。 姜绾绾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醒来时,周遭安静到甚至能听到窗外积雪落地的声音。 屋子里很亮,房间里错落的摆放着许多琉璃瓶,盛放的千里雪满屋飘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