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容卿礼,你的孩子,死了。 你的孩子,死了。 你的孩子…… 容卿礼踉跄了下,视线缓缓从她的脸上落到她腹部。 七个月了。 这个孩子,七个月了。 他放任万礼宫的下人欺凌她,由着她被折磨被羞辱,为的也不过是趁早把这个孩子折腾掉。 他不会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她瘦骨嶙峋至此,便是生下了,也决计不会是个活胎。 他算计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 竟是在日夜盼着他自己的孩子死去吗…… 袭夕在这片越发燥热的夜风中轻轻咳了一声,她依旧很虚弱,但又明显精神了一些,道:“容卿礼,你欠袭氏一门的,我终讨得一点利息,这是我能做到的极致,这条命若能残喘下来,自当修书一封,自此与你再无瓜葛,但若可以,我还是会日日祈祷,愿你早日下地狱,受酷刑,永不入轮回。” 她没落泪,自始至终,不曾落泪。 她不可惜这个孩子,她也从未对容卿礼动过心,这场赌局,她同样以命相搏,赢了,便身退,自此过她该过的生活,只盼他日夜身心煎熬,再无宁日。 容卿礼看着她冷漠至骨的眼神,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她,一袭红衣,像朵含苞待放的花儿,俏生生的,眼眸弯弯的对他道:“这位稻草人,外面风雨交加,我可不可以暂住你这山洞一晚呀?” 像是生而便住在阳光里的女孩子,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蒲松松的味道,清爽,温暖。 叫他这个生而便渴望嗜血与黑暗的人,讨厌,又忍不住频频侧目。 一如得知她趁他不备私下勾缠他的属下,怀上孽种一般,怨恨,又忍不住想驯服,想等她知错,想她主动来求和…… 夜风酷热,姜绾绾额前的发被汗水打湿,她转了个身,将手中自始至终都未染血的轻薄放回剑鞘,仰头对俊脸冷肃的容卿薄笑了下:“我有点累了,殿下要不要趁机占个便宜,抱一抱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