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也跟着道,“姑,还有宁宁的纺织厂高中的读书名额,等她档案回来了,你记得改我名字啊?” 下一秒。 “砰——”的一声。 门就被狠狠地撞开了。 突然被撞开的门,让原本闹哄哄的院子内,倏然安静了下来。 刘蓉蓉和刘宝亮两人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齐齐的望了过去。 人未到,声音就传了进来。 刘宝亮已经把自己当做这个家的半个主人了,当即飞快地看了一眼刘淑珍。 见对方还在愣神,他便不耐烦道,“谁啊?这么凶,怎么上门连礼貌都没有?” “你祖宗!” 随着这三个字一落,屋内所有人的人都一僵。 谁啊! 这么嚣张。 很快,人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顾宁冷砰的一下子推开门。 只见那木门,随着她的力度开始剧烈晃动,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越发显得脆弱不堪。 “怎么”说话呢? 后面几个字他还没说完,态度就软和了几分,“你是?” 问话的是刘宝亮,看着美人儿,他声音不由自主的放缓和了几分,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杏眼桃腮,雪肤乌发,漂亮到不可思议。 不怪他没有认出,他实在是很久没见过顾宁,而现在的顾宁,在灵液的洗涤下,已经脱胎换骨。 顾建设和刘淑珍他们天天和顾宁生活在一起,可能还没那么大的感受。 但是,对于刘宝亮这种一两年多,没见过顾宁的人来说。 基本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怪他没有认出来。 顾宁冷冷地刮了他一眼,一眼就认出来了刘宝亮。 比起后世那个五大三粗,带着金链子的刘宝亮,现在他还稚嫩得很,个子偏瘦,一举一动都还在面上表现着。 不过,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色。 看到刘宝亮,就让顾宁想起来了一桩丑闻,上辈子刘宝亮不知道怎么回事,和顾瑶勾搭在了一起。 开始是帮顾瑶做事。 后来,他有钱了,心思转变,对顾瑶更甚至起了非分之想。 想跟顾瑶搞骨科,还差点被他得逞了。 在关键时刻,是周文宴救下了顾瑶离去,而把她丢在原地,和刘宝亮这个人渣待在一起。 当时,她还安慰自己,顾瑶中药了,事有轻重缓急,她被放弃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现在想想,就跟笑话一样。 周文宴救走了顾瑶,难道就没想过,留下自己这个正牌妻子和刘宝亮在一起,会出事吗? 不! 或许,他想过,只是他不在意。 也或许,他根本没想,因为在周文宴眼里,她就是个冒名顶替妹妹功劳的恶毒姐姐。 而被留下和人渣刘宝亮待在一起的顾宁,好不容易逃了回去。 回到周家,面临的不是关心和爱护。 而是,婆婆姚慧茹冰冷的指责,指责她夜不归宿,指责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更甚至,连周文宴也开始怀疑起来她的清白来。 但是,他们却忘记了,是她的丈夫周文宴,为了救顾瑶抛弃了她。 并且,同样夜不归宿,她奋力反抗,逃离魔窟。 而周文宴和顾瑶却在床上颠鸾倒凤,爱得情真意切。 顾宁的脸色突然就冷了下来,盯着刘宝亮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凶意。 刘宝亮的心脏顿时猛缩,仿佛被什么洪水猛兽盯上了一般。 顾宁却略过他,大步流星地朝着众人走进来,胸口包扎着白纱布,越发显眼。 但是这所有,都不如在看到院子那一幕时,让她愤怒。 夯实的地面上,阳阳脸上还有被抓的巴掌印,红彤彤的,在他莹白的小脸上格外惊心。 而他手里死死地抓着刘蓉蓉的头发。 那股狠劲儿,让人触目。 “阳阳,过来!”顾宁下意识地收敛了脾气,朝着阳阳伸手,语气温柔。 阳阳哇的一声哭出来,朝着顾宁跑去,一声声喊,“姐姐,姐姐!” 他哭得极为伤心。 好不容易给姐姐准备的礼物,没了! 顾宁双臂张开,轻轻抱着他,“别怕,姐姐回来了。” 下一秒,她蓦地转身,脸上的温柔也跟着全部褪去,有的只是一片冰冷。 她静静地朝着刘宝亮他们走去,顾宁每一步走近,就仿佛走在刘宝梁他们的心尖上一样,也跟着一颤。 原本,还嚣张的刘宝亮,顿时心里一慌。 他们之间是平辈,莫名的他有些惧怕,现在的顾宁。 但是牛二妮这个长辈却没这么多顾忌,她下意识的想起来,顾宁之前进屋的时候说的几个字。 心里顿时就不舒服起来,“顾宁,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要当谁祖宗?” 顾宁一手捂着白纱布,一手拉着阳阳,她冷冷地盯着牛二妮,一字一顿,“当!你!祖!宗!” 这一次,她吐字清晰,足够让屋内的每一个人都听见。 或者说,她就是要说给牛二妮听的。 劈头盖脸的话,让牛二妮当场就下不来台,“你……”她你了一半,才反应过来,顾宁现在根本不是以前那个胆小的顾宁了。 牛二妮下意识地朝着刘淑珍告状。 “淑珍,你怎么教孩子的?怎么一点礼貌教养都没有?还把不把我当长辈?” 刘淑珍嗫嚅了下,下意识地看向顾宁,“宁宁——” 她还没开口,顾宁就打断了她,有些失望,“妈,爸不在家,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就这样看着外人来欺负阳阳,欺负向方哥吗?” 这话说得,刘淑珍眼眶当即就红了,“我——” 旁边的牛二妮却不干了,“顾宁,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外人?我们哪里是外人了?” 顾宁没搭理她,而是领着阳阳,一步步走到刘淑珍面前。 没有留丝毫情面,有些东西不破不立。 她护着母亲太久了,久到她连怎么护着家人都忘记了。 顾宁掰正阳阳的脸,让他触目惊心的红肿脸蛋露了出来,“妈,阳阳为什么摁着刘蓉蓉打,你不知道吗?向方哥为什么和对方起争执,你不知道吗?” 刘淑珍哑口无言,“我知道,但——”我嘴笨,讲不过。 “都说为母则刚,妈,你懦弱我明白,以前在顾家的时候,他们打压你,但是现在分家了,搬出来了,你就是这个家唯一的女主人,但是——” 她话锋一转,说不出的失望,“但是即使这样,你仍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娘家人,欺负你的亲儿子,欺负向方哥,甚至,由着他们算计我在纺织厂高中读书的名额吗?” 屋内骤然安静了下来。 刘淑珍嗫嚅,“我没有给,我只是心软,我一看到娘家人就没了主心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