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些年,我们都不去提这事儿,他们夫妻二人待我带你们兄妹也不曾生疏……”沈岳山眼底有苦涩一闪而逝,“如今想来,怎能心无芥蒂呢?有芥蒂才是情理之中,无芥蒂才是藏得极深。” “耿叔知晓多少事,他又告知了陛下多少事?”沈羲和更关心这个。 耿良成太得沈岳山的信任,这些年西北任何事情都没有瞒过耿良成,沈岳山对他可谓推心置腹。 “幸得为父没有野心。”沈岳山看了一眼,开始盛汤羹的萧华雍,“他知晓之事不惧被陛下所知,至多是告诉陛下,西北这些年的富饶,我们沈氏的豪富罢了。” 至于西北的兵力,沈家军的实力,这些陛下知道了更好,他才不敢轻举妄动。 更多的关于西北的防御等事儿,耿良成不是傻子,他纵使很自己,也不会拿西北这么多无辜百姓去牺牲,更清楚若是他把什么都抖给陛下,他便失去了利用价值。 “他是想要岳父的命,还是想要岳父的权?”萧华雍将第一碗汤羹递给沈岳山。 沈岳山接过,深看了萧华雍一眼:“有何区别?” “若是前者,他或是会顾念西北的百姓;若是后者……”萧华雍又将第二碗递给沈羲和。 人会被仇恨蒙蔽双眼,但未必会因为仇恨泯灭人性;然而权欲却能够轻易将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沦为权势驱使的奴仆,六亲不认。 沈岳山喝了一口汤羹,暖流顺着喉头滑到了肠胃,明明他手脚并不冰凉,此刻却能够感受一股暖意包裹四肢,他长舒一口气:“我此刻亦不能断定,他到底是因恨而叛,亦或是恨不过是叛的缘由。” 曾经无话不说的兄弟,终究走到了这一步,看不透摸不清,难以断言。 “岳父若是信小婿,小婿断言他必然是后者。”萧华雍也端了一碗汤羹坐下。 沈羲和与沈岳山齐齐看向他,沈岳山问:“何以断定?” “只因他暴露在了岳父面前。”萧华雍莞尔一笑,“我对这位将军不知,可我知陛下。岳父突然失踪,久寻无获。以岳父之能,实不该如此。陛下定然猜疑岳父失踪是一场岳父布下的局。 岳父为何要如此设局?又如何圆过去,要知岳父身兼重任,无故失踪,且不上报朝廷,陛下借此发落岳父也算合情合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