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湖传言,麻将桌是一种远比酒桌更容易让人拉近彼此距离的场合;五六圈麻将下来,牌桌上的四人最后的那一点生疏感消散的无影无踪, 只不过,这几人一手啃着香酥鸭或者馍馍,一手摸着麻将的架势,看起来委实有些形骸放浪…… “噗~噗~噗~姐夫,我姐呢?怎么这段时间天天见不到她人影?……四筒,不!三筒!”司马鹏宛如豌豆射手似的,扭头从嘴里连续吐出三块鸭脖子骨头,双手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排麻将上理来理去。 杨铸看了看地上那光洁如玉,不见一丝残肉的鸭骨头,很有些好奇自家这位小舅子是不是属沙虫的,否则口腔结构为毛这么神奇。 艰难地把嘴中那块酥脆脆的鸭翅尖嚼碎一口咽下去后,杨铸舔了舔手指头上残留的油渍,然后一脸冷笑地看着自家小舅子:“这可是血战到底,两家都在丢万字牌,你竟然敢打筒子?七万!” 很有国手气势地将一张七万拍在堂子后,杨大官人转身从身边的盘子里又挑了一块鸭脯肉放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姐这久忙,都在公司里加班呢!” “碰!四筒~!你们不都是在一家公司么,为啥我姐忙的昏天暗地,你却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司马鹏有些鄙夷地看着自家姐夫,又柴又不入味的鸭胸脯肉有什么好吃的,一点也不懂得欣赏! 低头却是眉开眼笑地看着自己手里已经初步成局的牌——血战到底必须要打绝一门牌,再进两张万字或者条子,他就可以叫牌了。 “碰!……八条!”本着自家大boss的家事绝不掺和的原理,对着这位漂亮到有些违规的年轻小舅子,张俊一点插话的心思都没有,只是专心致志地在打着自己的牌。 “杠~!呱哈哈哈!张胖子,谢谢你,本仙女早就叫牌了,就等着来手杠上花呢!”两眼放光的花花同学毫无形象地叉腰大笑,嘴里叼着的那只鸭腿随着笑声颤巍巍地上下起伏,那模样说不出来的诡异。 看着于晓华模仿着赌神,从牌堆尾部摸起一张麻将在手里搓来搓去的贼样,杨铸瞅了瞅自己手里的牌,冷笑着说道:“花花同学,我敢打赌,你要的不是五条就是八条,又或者边二万,所以……死心吧,你胡不了的!!” 司马鹏摸了摸自己凳子上那只剩下薄薄几张用于充当筹码的纸牌,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家老大:“大姐头,别吓唬人了,赶紧打出牌来吧,你不可能胡的!” 张俊则是云淡风轻地伸手在自己面前的牌上滑了一圈:“花花,除了小鹏外,大伙手里留的都是万字和条子,很不幸,鄙人做的是小七对,所以……赶紧放牌吧!” 说完,仿佛被司马鹏带动似的,小胖子也摸了摸自己仅剩下三张的扑克,恶狠狠地看着于晓华:“花花,上一把胡我清一色的仇我还记着呢,这把你死定了!!!” 看着三个男人苦大仇恨的模样,花花同学更加得意了,大拇指摸了摸手里刚起来的牌,竟然看也不看,就这么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幺鸡,杠上花!清一色大碰对,十六番!你们完蛋了!哇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于晓华亮出来的那一排七零八散的对子,三个男人神色大变……这都能行!? 然后在花花同学猖狂的笑声中,杨铸三人垂头丧气地数了数手里的扑克牌,然后乖乖掏钱向寿星大人买筹码。 看到桌子上多出来的两张灰色大钞外加一堆绿油油的块票,于晓华同学的笑声更加欢畅——他们现在打的可是五毛钱的底注,这可比之前的一毛钱爽多了! ……………… 三个小时后。 杨铸宛如泄了气的气球,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 司马鹏更是面容惨淡,面对着兜里最后五块钱的生活费一副接受不能的样子。 就连小胖子张俊也是不住摇头叹息,似乎难以置信5毛钱底注的血战到底,竟然也能一晚上输掉两百大洋;然后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美女……一晚上整出11把大碰对、7把清一色、3把杠上花,甚至最难的小七对都胡了1把,这姑娘究竟是老千高手呢,还是传说中运气爆棚的“天选之女”? 全然无视于三人目光的花花同学满脸红光地数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钞票,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前前后后数了两遍后…… 五百七十二块五毛钱诶! 果然不愧是本仙女的生日,今晚发大了!! 要是每天晚上都凑那么一桌子的话,那么…… 似乎看到了塞满了一屋子的巧克力零食在向自己招手,花花同学不争气的眼泪就要从嘴角顺着那根啃了三小时都没啃完的鸭腿骨上流了下来,全然忽略了旁边快要哭出来的司马鹏。 或许是因为赢钱后心情大好,又或许是终于想起了自己这个寿星该尽的责任,余老大小手一挥:“走,咱们去研究研究乙醇催化生物体神经激素分泌反应后的语言艺术!” 诶??? 一屋子人盯着神经兮兮的于晓华同学,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看着众人这副二傻子的样子,花花同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走,买酒回来喝,不醉不归!!” 尽管自己对酒这玩意委实不怎么感冒,但想到自己今晚上竟然一把都没胡过的悲惨经历,杨铸心中的憋屈委实难以抑制,恶狠狠地看着她:“好,不醉不归……今晚上怎么说也得把输的钱喝回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