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我与影帝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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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男人在床上都比较好说话吧,林晚充分把握住这次意外的侍寝,向慕容炽讨了每日去露华宫泡两小时池子游泳的权利。

    接下来,林晚就专心锻炼身体了。

    她曾经为了追求校霸两个月减了二十多斤,现在为了保命而锻炼体能,林晚只会更拼。

    白日里,慕容炽偶尔也会陪她练练,譬如在林晚练习泳技时突然出现,然后抓住林晚做些更耗费体能的事。到了夜里,慕容炽几乎夜夜都召林晚侍寝。

    林晚感受得到,暴君还是太年轻,初尝滋味儿一下子就上了瘾。

    好在一回生二回熟,这事对林晚来说渐渐也变得有趣起来,她就安心侍寝了。

    如此半个月,皇宫内外都知道有位林美人得了暴君的专宠,据说那位林美人出身卑微,给另外两位秀女提鞋都不配,这种女人居然能获宠,一定是有什么了不起的惑主功夫。

    对于这些传言,林晚这个醉心锻炼的“狐媚子”根本都没听到任何风声。

    慕容炽倒是有所耳闻,只置之一笑。

    这日,慕容炽正泛舟太液池上,宫人忽然乘着小船来报,称大长公主求见。

    彼时慕容炽双手垫在脑后、敞着胸口躺在画舫临窗的长榻上,闻言淡淡地嗯了声。

    宫人立即乘着小船回到岸边,接已经在岸边等候多时的大长公主送去湖中心的帝王画舫。

    大长公主名叫慕容浅,是已过世太后的独生女儿,年长慕容炽十岁,自幼被先帝视为掌上明珠,宠她比诸位皇子更甚。作为先帝最宠爱的女儿,慕容浅高傲尊贵、胸怀大志,别的公主们都在习琴学画,慕容浅却与其他皇子们一起读书习武,英姿飒爽不输男儿。

    如果说慕容浅生来就是人中龙凤,慕容炽的出身就不是那么光彩了。

    慕容炽的母亲是一位渔夫的妻子。当年先帝南下扬州,一次微服出巡时暴雨突至,先帝便与侍卫随便冲上了离得最近的一条渔船避雨。上了船,先帝发现船的主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渔夫,浓眉大眼肤色黝黑,渔夫的妻子苗氏则生的异常美丽,头上裹着青色的头巾,衬得那张小脸白嫩嫩的可人。

    先帝在宫里赏惯了芍药牡丹各种名品,突然遇到一朵清新美丽的小野花,先帝就动心了。

    先帝看上的女人,管她是待嫁少女还是已为人妇,都逃避不了。

    先帝什么都没做,但看出他心意的宫人暗示了下去,于是不愿拿银子离开的年轻渔夫淹死在了生他养他的湖里,一心殉情的苗氏也因夫家、娘家的一众亲戚被威胁,不得已做了先帝的女人。

    就这样,苗氏随先帝进了宫。

    苗氏虽美,却终日郁郁寡欢,先帝很快就失去了兴趣,继续宠幸宫中其他美人了。几个月后,苗氏早产生下六皇子,先帝大喜之下又开始宠幸苗氏,然而苗氏复宠没多久,宫里就开始流传一则流言,说六皇子的生父另有其人。

    先帝得知后,算算日子,惊觉六皇子的确也有可能是那个渔夫的骨肉。

    当时刚出生的六皇子还看不出容貌像谁,先帝越看这孩子越不顺眼,可怜的苗氏既要承受流言蜚语的折磨,又要承受帝王的猜疑,没多久就病倒了,红颜早逝。其实苗氏病得蹊跷,但连先帝都无意追查,其他后妃更不在意了。

    过了两年,三岁的六皇子越长越像先帝,关于他身世的各种传言才被先帝严令压了下去。

    尽管如此,小小的六皇子还是成了皇子当中的异类,其他皇子们都不愿意与六皇子称兄道弟,小太监小宫女们见先帝并不看重六皇子,都敢偷偷地欺负六皇子。

    六皇子慕容炽五岁时,贵妃所生的二皇子领着两个大太监将慕容炽堵在假山角落,二皇子要求慕容炽乖乖跪下给他当马骑,慕容炽倔强地昂着头,两个大太监就一人按着慕容炽一条胳膊硬将他按跪了下去,头颅低垂,露出单薄的孩童脊背。

    就在二皇子满意地准备骑上去时,十五岁的慕容浅出现了。

    慕容浅当场处死了两个大太监,扇了二皇子一耳光,然后蹲下去,将一脸土的慕容炽抱到了怀里。

    从那日起,慕容炽就搬到了慕容浅的宫殿,慕容浅像对待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般对待慕容炽,她教他练武骑马,教他读书识字。两年后慕容浅出嫁,竟也以姐弟情深为由,将慕容炽带去了她的长公主府。

    慕容炽十八岁时,先帝驾崩,诸皇子为争夺帝位血洗皇宫,眼看二皇子就要成功占下皇宫,大长公主慕容浅突然捧出一张先帝遗诏,传位给六皇子慕容炽。

    二皇子当然不信,称慕容浅、慕容炽伪造遗旨,但慕容浅也不是吃素的,玉手一挥,大长公主府的三千精兵立即涌了上去。彼时二皇子的手下早在混战中伤的伤死的死,如何能抵挡一直以逸待劳的大长公主府精兵?

    最后,慕容浅凭一己之力将慕容炽推上了帝位。

    跟着,慕容炽只用两年的功夫就将慕容浅经营数年的庞大根基拆了七七八八。

    慕容浅很生气,慕容炽在她身边的那些年一直安静本分唯她是从,哪想到慕容炽一登基就变成了雷厉风行的暴君?但见识了慕容炽的残暴手段,慕容浅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否则她怕慕容炽连她也杀了。

    更重要的是,两年下来,慕容浅对慕容炽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小船停在画舫一侧,慕容浅一袭大红长裙,笑着跨上了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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