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探访阿德艾丽庄园-《骑砍战争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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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德开门,发现门已锁住了,他微微催动圣光气斗气,送进去丝丝缕缕,黑暗当中整个门把手似乎泛起了微微白光,下一刻罗德轻轻一拧,竟然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将门锁成功打开了。

    推门而入,入目所见的是一个类似于展览室的画室,里面陈列着大量的油画,借着窗外的月光,罗德与克雷斯其实都可以看得清楚,但是罗德还是挡住了窗帘,然后点燃蜡烛仔细照射起来。

    在房间里面,每一张油画作品的角落里都有哈达利尔名字的缩写,因此可以确定是这位颇有才华的富商少年,完成的作品。

    “画的不错!”

    罗德拥有一定的艺术鉴赏能力,上一世看过太多名家之作、这一世艺术鉴赏是作为贵族的必修课。

    然而,前面的那些画作还好,越是到了后面,罗德就越是感到有些怪异了。

    这些油画里面,景物、人物、风景、花鸟各类都有,但画得最多的还是经典的圣母抱子图。

    这是半宗教画的一个经典,描述的是上古时代有一位纯洁的少女,未婚而孕,生下神之子的故事。

    别说是在上古时代,就算是在现代,一位少女未婚而孕都是让家门蒙羞的事,许多极端的父兄甚至会杀死这样的亲人,以避免玷污了家族的荣誉。在上古时代,那位未婚而孕的圣母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然而在诞下这位神之子之后,圣母却爱他如初。

    这一幕的景象被当时一位画师捕捉到了,记录并绘制下来,母亲抱着自己心爱孩子,那慈爱温暖的一幕,成为传世名作。

    因为这幅圣母抱子画像,是历代画家几乎都会临摹、再创的佳作,临摹是为了学习,这属于宗教画,再创是为了歌颂母爱,这属于对每一个时代都存在的,无私母爱的赞颂。

    整个房间里各个版本经典的圣母抱子画像,那位哈达利尔少爷几乎都临摹了一个遍。

    然而罗德却觉得怪异,他一时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只觉得这些圣母抱子画像,都绘画得非常怪异。

    “这个人真奇怪,别人都是越学越好,他怎么好像越学,画得就越差了?”

    “啊?克雷斯你说什么?”罗德愣了一下,这一瞬间他好像把握住了什么,下意识的问道。

    “我说,他画越来越差了啊。”克雷斯从小到大都没有学习绘画的条件,更没有艺术鉴赏的能力。

    因此,她是看不出那位哈达利尔少爷,他的绘画技法是越来越好了的,工笔之流畅、颜色之饱满,越是到了后期,就越是有大家风范。

    “可是,在他最初期的圣母抱子图上,还可以给人一种温情温暖的感觉,虽然技法还不成熟,但充满了充沛的感情,因此这样的作品是充满感染力的……可是他后面的那些作品,越来越趋于炫技了,虽然技法越来越成熟,但是却让人觉得空洞,因为其中没有了感情。”

    “克雷斯因为从来对这方面都没有研究,所以反而可以直指问题的关键所在。画了这么多圣母抱子的画像,可是他的确是越画越差了。”

    就在这个时候,罗德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他捕捉到有人正在靠近,脑海中甚至隐隐出现一个端着烛台的妇人形象。

    “呼。”

    瞬间吹熄了蜡烛,罗德拉着克雷斯躲藏起来。

    咔嚓,伴随着钥匙打开房门的声音,一名老妇人端着银质烛台走入进来,正是那位之前见过的阿德艾丽夫人。

    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可没有了白日里在众多仆人的帮助下,痛打杰姆斯的强势彪悍,而是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抱着一张油画哭泣,泪流满面的同时口中不时念叨、咒骂着什么,时而是杰姆斯、时而是自己的丈夫,还有庄园里的那些“小贱人们”,这位夫人对于隐藏在房间角落里的罗德与克雷斯,毫无感应。

    罗德见此,他陡然窜了过去,三指一并按在老妇人的颈侧,很快,老妇人就昏厥过去了。

    “老爷,您这么做不怕暴露我们吗?”

    “没关系,等她醒来只会以为是自己哭昏过去了。她形容憔悴两眼红肿不消、很明显是很久没有睡好了,这个时候昏过去好好睡一觉对她反而大有好处。”

    “这样啊,老爷天快亮了,雨天道路难行,我们现在就回去吧,不然恐怕无法在天亮之前回到使馆了。”克雷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样言道。

    “时间还有一些,我们再去这位哈达利尔少爷的起居室看一看,也许会有其它的发现,这位少爷就是在自己的卧室暴死的。”

    夜晚,阿德艾丽家郊区庄园内。

    一个小女仆深夜之下,仅仅只穿着睡衣,有些畏畏缩缩的行走着,对于黑暗人类本来就有着天然的恐惧,更何况庄园最近才死了人,一个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怕得不行了。

    然而,小女仆又实在是憋不住了,问了好几圈都没有人搭伴,她也只好自己出来上厕所。

    此时此刻在黑暗当中走着,越是拖延,脑海中就有小姐妹们平时用于说笑的各种恐怖故事涌现。

    “呜呜呜呜,我不怕,我不怕……”

    就在这个时候,黑暗当中突然有一道疾影一闪而至。一女仆一瞬间就被压制在墙壁上了,受到极大惊吓的她一时间精神混乱,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双腥红色的眼睛。

    “告诉我,哈达利尔少爷的起居室在哪,他是在哪个房间死的,说!”

    “呜呜,我说,我说……”

    在大脑不清醒,几乎对方问什么自己就答出什么的情况下,小女仆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

    然后,她就在强大的自我保护机制下白眼一番昏厥了过去。

    在她彻底昏厥过去之前隐隐约约听到这样的赞叹: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该昏就昏。像这样的人,真的是最最不容易被灭口的啊。”

    “老爷,她尿得哪里都是!”

    “哈哈哈哈,你吓的,你非得要找个人逼问……”

    在那名胆小小女仆的“配合”之下,罗德与克雷斯很快找到了哈达利尔的三楼起居室。

    其实距离画室并不是太远,这个房间里面同样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所有的物品,都保持着被日常使用的模样。

    “似乎,没有什么更多的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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