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醋-《美人师尊他渣了全门派[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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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留情。
船靠岸了,船夫将撑杆横放船头,放下舢板。
沔水上水汽聚拢不散,下雨的时候比不下雨的时候多。船靠岸的时候,就又飘飘摇摇落起了细雨。
烟水朦胧,绿柳抽新,细雨蒙蒙中,像有柔软的歌谣在江上响起。
一个人率先快速地踏上了船板,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江风吹来,细雨打湿了一点他的发梢。
船夫欲要阻止,就又看到一个锦衣华服的美人慢慢也走了过来。
走过了那片柳树,陵澜的感觉就好多了。那股凉意来时无形,抽去时却像带走了他的许多力气。
他还有几分恍惚,偶尔也想到刚才好像做了什么,记得谢轻随忽然怔住的脸。
下雨了,岸边湿滑,踩上舢板的一刻,他忽然脚下滑了一下,猝不及防,就像前面扑去。
他闭上眼,以为自己要摔一跤了。可预想中的摔倒没有到来,却反而听到一声轻轻的闷哼,还有鼻尖一缕淡淡的血腥。
被江风一吹,谢轻随就缓过来了,看到陵澜要摔倒,他不假思索,就大步跨了过来。
陵澜睁开了眼,有点懵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映出了他,发丝被雨打得半湿,贴在脸上,不见狠辣,反而有些隐约单纯的可爱。
谢轻随忽然觉得有什么可气的,什么“离我远点”“不要碰我”,他说他的,他再多多努力便是。反正他该碰的都碰了,他多少也算风靡万千,就不信比不过那个没有情趣的老古董。
他轻轻抱紧了他,伤口被按压地更重,陵澜仿佛才注意到他的伤口,显而易见地更愣了一下。
谢轻随根本不治自己的伤,故意说,“我看看,这个投怀送抱的人是谁?不是我‘心狠手辣’的小师侄吗?”
“心狠手辣”四个字,配合黑衣下某一块愈发渐浓的颜色,陵澜垂了垂眸,没说话。
雨大了一点,谢轻随看他睫毛上挂着水珠,一手仍抱着他,一手撑开了伞。
这是把青竹伞,是他看天色不好,用最后几文钱在路边小摊上买的,杀了好一阵的价,价格虽然便宜,撑开来,却是一整面的绿柳烟波。
谢轻随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自己的伤也值了,那些刚才的细微摩擦与难受,全都扔得干干净净。
他身着他亲自挑的红妆,眉心是他亲手画的花钿,如今,是他的小娘子。
他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不对,现在是……我貌美倾城,祸国殃民的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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