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和他那么像-《美人师尊他渣了全门派[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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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后清晨,鸟鸣与晨光从窗外漏入。

    苏星弦侧躺着看身侧睡得正沉的人,眼眸中满满都是几欲倾泻而出的爱恋。

    “啪嗒”一声,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苏星弦无奈轻笑,把这只不知道第几次跑出来的手又塞了回去。

    早春料峭轻寒,昨夜又下过一场暴雨,尚还有几分凉意。

    羊脂玉色的手臂上点点红梅,苏星弦的手颤了颤,心间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与甜意,像吃了一块最甜最甜的甜糕,浑身上下,都被这入口的甜蜜渗透,一丝一缕地萦绕在他每一寸的血液之中……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快乐满足过。自昨夜开始,所有一切,美好得几乎不像真的。

    可这一切却都是真实的。

    他一直渴求的东西终于被他拥有,他以为遥不可及的一切,像梦一样落在了他身上。

    掌心滑腻的触感让他不舍,他始终忍不住,低下头去……

    晨光熹微,穿过窗扉,淡淡洒在床上情人般相互依靠的人影身上。

    身着浅蓝衣衫的少年贵公子俯身亲吻爱人的指尖,近乎虔诚,烟波般迷离的浅灰色中氤氲点点温柔,其间有绵密错结的万千情丝,红色发带垂落面颊,连晨风似乎都不再那么寒凉。

    ……

    那双淡薄的,无情的,高高在上的眼眸,流露出尘世的爱欲,会是什么样子?

    烟云暮霭的浅灰变得浓郁,明月霜雪般的孤冷升起温度,犹如神的圣洁光环染上乌黑。

    陵澜朦朦胧胧地睡着,睡得很是安稳。昨夜的痛苦早就消失了,他全身都软绵绵的。他觉得有点冷,往旁边的热源挨了挨。

    他睡得正沉,模糊的梦境来来去去,似真似幻。他迷迷糊糊地想着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却感到脖子上窸窸窣窣的,手腕像也被拿捏着,非常影响他睡觉。

    他下意识知道,对这个人不能硬来。于是,他蹭了蹭他,就近亲他一下,不知道亲到了哪里,不过无所谓,反正亲了就行。然后,他就含含糊糊地冲他撒娇,叫他,“师尊……”

    一般这样,他就会放开他了。

    可这次,他却没有放开他。不仅没有放开,握着他手腕的地方,还忽然猛的一痛。

    原本温暖的,厚实的怀抱,也就此冷了下来,像陡然失去了所有温度。

    陵澜一下子被惊醒,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难以置信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支离破碎的浅灰色眼睛。

    在这个清晨,苏星弦得偿所愿,以为自己夜夜的祈祷终于被听到,月神垂怜,给予了他一个机会。

    他像从反反复复的天堂与地狱间彻底脱离而出,来到鸟语花香的人间——一个他终于拥有他的人间。

    他睡着的时候,他就看着他,从风急雨骤到风歇雨收,从夜阑无声到晨钟长鸣。他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只他看他的一眼又一眼,原本对他来说,漫长得没有尽头的长夜就已经过去。

    他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又期待着他快些睁眼,期待全新的,与他在一起的第一天。或许师徒结侣不为大多世人所容,可他一定会保护好他,不叫他受任何委屈。他会求得扶桑花……

    按捺不住亲吻他的那一刻,他滚入他怀中,充满着依赖。

    他以为,他是这世间最幸运的人,他小心翼翼地抱他,叫着他的名字,不再是“师尊”,而是“陵澜”。每叫一声,他都感到心间酸酸胀胀,胀得几乎有点发痛,却是他最甘之如饴的痛。

    即使是梦里,他都不敢这样大胆。他是他的师尊,是救他出藩篱的恩人,是引他入仙门的尊师,是给予他全新生命的,最不可亵渎的人。

    可是,他没想到,原来这梦幻般的这一切,果然,也就只是一个最甜蜜而短暂的梦,短暂得在他睁眼的那一刻,就破碎殆尽。

    “师尊,你……叫谁?”干涩的、犹如从喉间艰难挤出的问话,他的脸色很白,像一张单薄的纸。

    陵澜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皱眉,“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苏星弦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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