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小孩子了-《美人师尊他渣了全门派[穿书]》


    第(1/3)页

    槐暖阁中的软纱都是粉红色的,轻而薄,层层缠绕在槐花枝与露亭柱上,远远望去,别有一股影影绰绰的朦胧之感。

    此时,它被外力骤然粗暴扯下一片,雪白的槐花顿时纷纷落下,连槐枝也被狠狠扯断了几根。

    这一下,露亭中的两个少年都被惊到,抬眼去看,只见红纱落下,一个黑衣少年从槐枝后大步走出,唇红齿白,面容是极俊美的,却满面阴沉,好像要杀人,漆黑的眼瞳犹如无底的深渊。

    来者不善,两个少年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害怕。

    陵澜却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连姿势也没有变,斜斜靠着软塌,兀自转轴拨弦。

    琵琶琴声自指尖流泻而出,如珠玉滚落,却带着最旖旎的多情,一声一声,犹如最含情脉脉的情人低语,欲说还休。

    慕寻满心怒火,这座“槐暖阁”的一切都让他不适,这种不堪入目的污秽之地,这种无比肮脏的去处,他怎么能来?他又为什么……会这样的熟练?难道他早已习惯了这些?他怎么能这样熟练?难道他早就……他怎么可以!

    太多的问题,太多的难以置信,太深的怒火,都让慕寻根本无法冷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只知道他全身上下都像被业火烧着,他与那两个矫揉造作之人的每个调笑,每个动作,都让他心中那把火烧得更旺。

    这里的一花一木,甚至一片草叶,都让他怒不可遏,恨不得一把火通通烧掉。他只想马上把他从这个地方带走!

    露亭中寂无人声,只有琵琶音还在继续。慕寻猛然走近,满腔的怒气还来不及发泄,软塌上的人却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陵澜今天没有穿那套白衣服,反而着一身红装,浓烈的红仿佛才是最适合他的颜色,衬着眉间同样红得妖异的莲印,美得妖娆又肆意。

    抬眼之时,狭长的眼尾勾起风情无限,隔着被风吹起的软红纱,犹如迷离梦境中勾魂的妖孽,只一眼,就足够让人骨蚀魂销。

    刹那间,慕寻的心脏像被一只绵软却致命的手抓住,他无法喘息,有指甲带着指腹,缓缓撩过他心上的每一层皮,他被拿捏得无法动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或呼吸,或窒息。

    陵澜幽幽叹了口气,懒懒地拨弄手中的琵琶弦,空出一只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寻儿,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仿佛是他不该来,他的这副模样,并不想给他看。

    他想给谁看?慕寻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早上看到的那个人,那个似乎与师尊有着许多的秘密的男人。他们有什么秘密?

    这几日,他其实从来没有停止过思考这个问题,他越是不告诉他,他就越是在意。今日看到他来这种地方,他更是无法控制的感到烦躁。

    如果是平常,慕寻情绪不会这么外露,可今天这一切的冲击力太大,他无法理解,更不能接受。

    旁边两个少年还怔怔看着他们,短暂停歇的怒意霎时卷土重来,石桌上搁着一个酒盏,是陵澜就着另一人的手喝过的酒杯。

    慕寻只觉得碍眼无比,可他却说,“他怎么来了”?他不能来吗?那他又为什么要来这样的污秽之地。

    这么想,他也这么问出来了,带着控制不住的质问与微不可查的受伤。

    污秽之地?听听小曲就算污秽了?真是小孩子想法。陵澜蛮不在意地想,再说,真正的污秽之地,他十四岁也已经玩了个遍了,虽然仅限围观。

    他原本想要给他一个刺激,以促成最后那一点空白。却没想到,他还没怎么,慕寻就已经快受不了了。

    胸口处隐隐发痛,只要再加一点点火,估计就差不多了。

    陵澜顿了顿,淡淡道,“你还小,最好还是别来,回去吧。”说完,他继续躺下,丢开了琵琶,以手支额,“年年,你继续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