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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亲身体会，却真正尝到，浑身好似被掏空了心肝脾肺，再被塞进去实心铸铁，又空又重。

    走一步像是踩在云端，走一步好似肩扛山岳。

    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寻了一处空地，天盲阵旗布下。

    取出玉盒，仝毅与婵儿的骨灰摆到面前，叶秋又取出线香，恭敬上了香火。盯着骨灰看了许久，自此方觉得，在此世，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本想寻一处风水宝地，将这骨灰合葬了。想了想，又在万象商城中，花了些灵石，买下材料。

    唤出星火，炼制出一方香案，将两方玉盒放到香案上，炼成个一体的法坛。

    看着这法坛，叶秋再次点燃线香，口中喃喃：“兄弟，你本是个少爷，却被人排挤，背井离乡到这灵州的犄角旮旯。”

    “原本是打算为你护法，不想却牵连你丢了性命。这偌大的灵州，再好的风水灵穴，也不是你的安身之地。还是随在我身边，他日待为你报仇之后，再送你回云州，魂归故里。”

    言罢，取出一只储物袋，清空里面的物事，单独收纳香案骨灰。小心收好。

    抬头见天边残阳，叶秋怅然若失，抬手收了阵旗，也不辨方向，星光闪烁，贴着树林，一路疾驰。一段唱词，悠悠咏叹：

    “君不似江楼月，东西南北，东西南北，只有相随无离别……”

    灵州城南，数十里道旁，一处小小的集镇。叶秋依窗而坐，冷眼看着下方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面前桌上，数碟小菜，他也没动。

    只提着小坛的酒水，有一口每一口的饮着。天色将晚，街道上浮灰被风扬起，三两片枯草叶，打着旋儿升腾。

    远处天际，一行大雁悠悠荡荡，叶秋愁绪更甚。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正喝着酒，一行人从楼下经过，正好听到这段词，好奇抬头，看到喝酒的叶秋。眼中闪过讶色，嘴唇微动，似是与同伴传音。

    叶秋正好在此时低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还微微有些愣神，随即忽然醒转，也顾不得饮酒，身形一纵，从窗口跳了下去，正好落在这群人面前。

    人群中，领头之人眉头一皱，上前一步，看着叶秋，口中说道：“道友此是何意？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叶秋也不理他，只盯着队伍后面那人，嘴角微翘，有些玩味说道：“怎么？卢执事如今筑基功成，认不得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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