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本来,这件事也没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是就义警示世人,还是选择暂时蛰伏,以后接着干,都无可厚非。 坏就坏在,俞明正来抓人之前,曾私下里与吴稚辉会过面,为什么要会面呢?乃是因为俞明正是吴稚辉至交好友俞大纯的父亲。 俞明正郑重告诫威胁吴稚辉,意思是你们的事情犯了,上面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即刻请你们这几个人进去喝茶享受,去下面的河边旅游。 说着还掏出了一份喝茶名单,上面清楚的列举了孑民先生,章士钊先生,太炎先生,邹容先生和吴稚辉。 然后又说道:现在念在你跟我儿子有交情的份上,如实供出你们干大事的过程,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走。 意识到事情严重的吴稚辉,当场就反水,指着太炎先生和邹容先生的名字就说道: “文章都是他们俩写的,是主犯,跟我们其他人没关系!” 要说这件事到了太炎先生和邹容先生被请进去喝茶享受,也就算到此告一段落了。 哪知吴稚辉在后面探监的时候,当着太炎先生和邹容先生的面,把这件事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意思是,实在对不起,事情搞得太大了,只能把你们俩个推出去顶锅,不然我们其他人也要陪你们喝茶享受。 太炎先生因此在里面喝茶享受了快3年,邹容先生运气不好,生病,下去旅游了。 人一出来后,脾气火爆的太炎先生就立刻写文章,喷吴稚辉,把事情的全部过程写出来,发表早报纸上。 而此时的吴稚辉还在珐国,看到文章后气炸了,心想你章炳麟怎么回事,当时情况紧急,只能断尾求生,何况还当面向你解释了。 于是,吴稚辉也开始写文章,反驳太炎先生,俩人在报纸上互喷,新账旧账,陈芝麻烂谷子,孰是孰非也不知,最后开始人身攻击,问候亲人祖宗。 此事,在当时引起了舆论的一片哗然,然而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再加上唯一的目击证人邹容先生下去旅游了,也就不了了之。 这件事情的内幕,仲浦先生是知道实情的,乃是通过孑民先生知晓的,因此对吴稚辉此人印象很差,对遐延和遐乔很是担心。 白沙先生和孟邹听完后,都陷入了沉思中,起先不知道内情的他们觉得吴稚辉此人风评还行,没想到光鲜亮丽之下,竟然是这样的人,一时担心起来。 “仲浦,要不让俩孩子随你去首都吧,也放心点!”孟邹建议道。 “遐延还好一点,特别是遐乔,才十五岁,我还听闻吴稚辉在搞无正府主义,怕是要影响这俩孩子。”白沙先生一脸担忧的说道。 “无正府主义,我倒是特意了解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仲浦先生不屑道。 “那这俩孩子怎么办?”孟邹又问道。 “遐延说要通过法华教育会去珐国留学,法华教育会的会长是孑民先生,我去了首都,和孑民先生沟通一下,请他想想办法。”仲浦先生深思道。 “不过,我去了首都,你得替我看着点俩孩子!”仲浦先生对着孟邹郑重拜托道。 “哪里的话!”孟邹笑道,而后双手抱拳作辑道:“责无旁贷!” 遐延和遐乔的事情聊完,接下来就轮到了白沙先生的事情,这也是让仲浦先生比较头疼,因为白沙先生不愿随《新年轻》一道去首都,准备回湘省老家。 “白沙,你再好好想想,首都人才多,《星火》也在,凭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去北大教书,我们一起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你回湘省完全是屈才了!”仲浦先生眼光炙热,盯着白沙先生真挚的说道,还想再努力一把。 白沙先生抹过头去,不敢直视仲浦先生,想到即将要别离,一股没来由的悲伤情绪油然而生,眼眶瞬间就变红了。 “易!白!沙!”孟邹一字一句,重重的吼道,心里很是不满,被蒙在鼓里,直到现在才知晓白沙先生准备回湘省,立马言辞激烈的质问道: “你到底怎么回事?咱们三个可是一路走过来的,当初办《新年轻》的时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现在说走就走,不管了?” 这股悲伤的情绪来的猛烈至极,不消一会儿就占据了白沙先生的心尖,待白沙先生转脸,面对孟邹和仲浦先生之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孟邹,我没有不管,我回了湘省,一样可以把稿子寄给仲浦!”白沙先生摘下眼睛,极力隐藏着内心的悲凉,缓缓说道。 孟邹火冒三丈,想起一路走来的种种苦难,以及白沙先生的退缩,再加上晚上喝了些酒,顿时失去了理智,拍着桌子,质问道: “当初你和仲浦从曰本回来,办《新年轻》前夕,咱们三个一起喝酒的时候,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孟邹,我......”白沙先生当然记得,而且记得一清二楚,只是面对孟邹的质问,失去了回答的勇气。 “你不说,我替你说,你易白沙当时拍着胸膛说,要为国家而活,要为民族而立,要为人民而奋斗,你现在回湘省算怎么回事?”孟邹情绪激动,用不可理喻的目光盯着白沙先生。 “孟邹,你坐下,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激动!”仲浦先生拉着孟邹的胳膊,劝解道。 哪知孟邹一把甩开了仲浦先生的手,长久以来都是当老好人的孟邹,这一刻彻底爆发了,瞪着俩人,委屈抱怨道: “当时你们俩来找我,说要办杂志,要为这个国家带来一些改变,我孟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我自知学识不如你们俩,所以什么脏活累活跑腿活,我都抢着干。” “出去和人谈投资,我吐了多少回,省吃俭用,耗完了积蓄,从来没有在你们俩面前抱怨过,因为我知道,我在为了我的国家努力。” 说到这,孟邹一改委屈,眼光变得炙热,重重的拍着胸口,嘶吼道: “我孟邹虽是一个被你们看不起的商人,可我也知道爱国,有国才有家这个道理我懂,我也在努力。” 随即手指向白沙先生,愤怒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