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汤皖现在“顿足捶胸”的样子,在菊长眼里完全就是渣男人设的代表,吃干抹净不负责的表现,随后开骂道: “日踏马的,还委屈了你不成?” “什么跟什么啊?”汤皖不明所以的答道,这会满脑子装的都是自己的粗心,怪自己办事不严谨,没有考虑全面,惹出了事情。 菊长却不管这么多,想着脑中关于湘灵的资料,如数家珍道: “劳资可是特意给你打听过,小记者身家清白,啧啧,胆子还挺大,敢一个人只身去欧洲前线,身上还中了一枪,真是大难不死,以后定是个有福的,跟了你,算是便宜你了!” “什么?她中过枪?什么时候的事情?”汤皖闻言后,大吃一惊,眼睛里充满着后怕,心有余悸,想着菊长说的应该错不了,只是湘灵这丫头怎么从来没说过。 汤皖闭起了眼前,皱着眉头,这一刻,脑中忽然浮现出与湘灵在一起的种种时刻,这种患得患失,彻底打乱了所有的思绪。 然而,一则以前做过的一个梦蓦的在脑中浮现,在梦中,黑土地上一群慌忙四处逃散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黄皮肤,短头发的身影。 一家老式的螺旋桨飞机,向那群四处逃跑的人丢去了一颗炸弹,然后地上顷刻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汤皖心有余悸的想到,莫非这个梦就预兆了湘灵的负伤?她孤身一人是怎么扛过来的? “劳资只知道,和她一起工作的洋人死了三个,她自己中了一枪,其他就不知道了。”菊长说道。 “呼!”汤皖沉沉的呼出一口气,虽然湘灵现在没事了,但是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更想不明白的是,湘灵为什么要瞒着不说呢? 汤皖挠着头,片刻后,才平静了下来,又疑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少管闲事,不信自己去问她。”菊长很有原则性的说道。 对!去问她!不过不是现在,得找个时间,因为菊长还在这里,一口喝掉半杯热茶,汤皖的思绪才稍稍稳定些。 汤皖脸上表情的复杂变化和一系列表现都被菊长全盘收入眼中,随后又骂骂咧咧道; “日踏马的,你们搞文化的都一个样,死鸭子嘴硬,还说对人没想法。” “我那是关心!她和我是......”话到嘴边,汤皖突然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与湘灵的关系,如果单从湘虎的妹妹角度出发,似乎自己过于热衷了。 如果从钱玄学生的角度出发,那自己就更没有理由了,一时难以开口,片刻后,才勉为其难的说道: “我和她....亦师亦友,关心是正常的!” “呵呵!”菊长蔑视道,不说一句话,只喝茶,一副懒得理的样子,任由汤皖自欺欺人的尴尬掩饰。 ....... 外面的世界,此刻冷清的很,因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刮起了西北风,似乎不容许这片大地上留有一丝余温。 冷风吹在草棚子上,透过草席的间隙,发出轻微的“呜呜”声响,听的直让人心烦意乱。 菊长自顾自己的烤着火炉子,喝着热茶,浑然不理陷入沉思中的汤皖,只是偶尔的瞥向汤皖,嘴角轻微的上扬。 又喝了几杯茶,菊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叫醒了汤皖,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别想了,走了!” “哦!”汤皖恍惚答道,就起身随菊长一道出门去,几步之后突然撞在了菊长宽阔的后背上,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干什么呢?魂不守舍的,赶紧衣服换换,捯饬捯饬,别待会丢人。”菊长提醒道。 “我不怕丢人,就这样,赶紧走!”汤皖深吸了一口冷气,催促道,实则根本没心思换衣服,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外面实在冷的厉害,见汤皖如此,菊长也就不强求,搂着胳膊就往门外走,出门往巷子口方向拐时,被汤皖叫住了。 “走错了,往里这边走!”汤皖手指着相反的方向,说道。 “日踏马的!错没错劳资能不知道么,别废话,赶紧的!”菊长被冻得不清,不耐烦道。 汤皖杵着眉头,也就不去说了,等到了巷子口,看着早在等着的专车,忽然明白了过来,菊长这是要把派头装到底。 “从瑛国公馆边上那条巷子进去。”菊长一屁股坐在后座上,吩咐着司机,见汤皖还站在车门边上,大喉咙催促道:“上来啊,还站着干啥,不嫌冷么?” “哦!”汤皖应付着,看了一眼巷子里面后,使劲摇摇头,总觉得自己的脑子沉的很,估计是冷风吹得,一上车,立马“砰”的一声关上门。 “轻点!”菊长心疼道,生怕汤皖把车门摔坏了。 “不就一辆老爷车么,连个空调都没有!”汤皖随意答道,而后靠在后座上,闭起了眼睛,又不自觉的想起了某些事情。 汤皖的不屑一顾,倒是给菊长气坏了,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汤皖的大腿上,骂道: “你可知道,全首总共tm才几辆车?还空调,空调是个什么玩意?” “嘶!”汤皖倒吸一口凉气,嘴角抽抽,这一巴掌拍的大腿生疼,同时也让汤皖彻底摒弃了脑中的杂念,一门心思只顾着疼。 见汤皖彻底回过神来,菊长算是放下心,郑重警告道: “日踏马的,快打起精神,劳资可提醒你,待会去了瑛国公馆,注意着点。你现在是国际知名学者,代表着华夏人的脸面,千万不要搞事情!” 今晚出席的乃是各国公使馆的人,基本上都是洋人为主,被邀请的华夏人总共没几个,可见层次之高端,而汤皖又是个出了名的惹事精,由不得菊长不慎重。 “知道劳资是国际知名大学者,手上劲也不收着点!”汤皖下意识的嘣出了菊长的话,不过缓了缓后,腿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却也是知道菊长的好意。 “你刚刚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劳资不使劲,能有效果么?”菊长龇着嘴笑道。 “劳资才没失了魂,不就想点事情么!”汤皖没好气说道。 “日踏马的,讲话文明点,不要劳资,劳资的说!”菊长气着又骂道。 “还不是跟你厮混久了,被影响了!”汤皖抱怨道。 ........ 冬天的日照时间短,今日又没个太阳,还有西北风在使劲刮,下午四五点的时间,天色就已经暗了不少。 汤皖和菊长到瑛国公馆门口的时候,已经看到不少洋人都到了,在门口递交邀请函依次准备进门。 “找个地方停着!”菊长吩咐道,然后推开车门下车,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等着汤皖带进门去。 似这等聚会,都是需要出示邀请函才能进去,一张邀请函可以附带一人,愿意是想让邀请函的主人携带家眷的,正巧被菊长钻个空。 然而,蛋疼的是,汤皖出发前,还在恍惚着,忘记了拿邀请函,所以,在瑛国公馆大门前检查处,菊长正在和汤皖大眼瞪小眼。 “日踏马的,你到底咋回事?这玩意也能忘?”菊长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瞪着大眼珠子,怒其不争的盯着汤皖看。 “我忘了!”汤皖低声道,自知理亏,说话也不硬气。 瑛国公使馆的守卫人员,见这两个没有邀请函的华夏人,堵着路,后面还有其他使馆的人在排队,忙走上前,推搡着汤皖和菊长,嘴里呵斥道: “get out!” 今天晚上的瑛国公馆安保压力很大,全是各国公使出席,还有许多知名人士,万一出现漏子就完了,没有邀请函是绝对不让进去的。 更何况还是两个没有邀请函的华夏人,那就更不用说了,谁知道是不是想乘机混进来的,直接赶走就是了! 菊长见状,立刻把汤皖护在身后,仗着身子壮实,底盘稳,硬是没有移动分毫,汤皖立马用英文解释道: “我忘带邀请函了,不好意思,现在就回去取!但是等会你得向我道歉!” 因为“get out”在此处的意思基本和“滚”是一样的,这是一种极其不尊重人的说法,汤皖很生气,感觉受到了侮辱。 听到汤皖会说英文,守卫先是稍稍惊讶,随后态度稍微缓和一些,指着门外,严词说道: “please!” 大门检查处的突发小状况,很快引来了后边排队人的注意,大家都乐呵呵的看着两个华夏人陷入尴尬,也没人上来说几句。 然而,汤皖毕竟还是有些名气的,洋人中有人认出了,并且提示守卫,说道: “这是华夏的汤皖汤先生,国际关系学者!” “原来他就是汤先生!” “听说是邀请函忘带了,不让进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