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缓步进了堂屋。 座次向来是论身份地位来的,看到他们进来,冯白氏、柳氏自当让位。 繁漪起身行礼:“祖母、阿母。” 两位老人家微微点头,以沉稳姿态告诉她,不必害怕。 繁漪面上不由缓缓抿了欢喜的笑意,那种曾经失去的温暖之意,如阳光一般照在心底,在血液里汹涌的流淌着。 姜柔起身拉着婆母一同坐下,抱着婆母的手臂亲亲热热的说起了悄悄话。 琰华同几位长辈一礼,转首看向妻子,却发现她的目光只轻轻在他身上落了落,然后仿佛赧然与欢喜的垂了眸,移向了脚下的地毯。 这样的神色他见过,见过太多次了,却从未真正将它解读正确。 心头微缩,涌起一股酸涩的疼直至喉间,无奈的一叹,只怪自己笨的可以。 最初时,她来撩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自以为不爱,紧张的回避。 后来晓得他的眼里曾看过旁人,她便收回了心思,可定亲后也由着他带着“补偿”的心思靠近。 或许,那时候她还是对他抱着期待的。 成了亲,她看起来那么快乐,却原来从不曾真正欢喜。 细细想起来,最近她开始回避他的靠近,以那张熟稔的羞赧的面具,完美的遮蔽了她的伤心。只有在欢爱时她才会一遍一遍的念他的名字,把她情意流露出来。 原来,受伤到了一定程度,连接受亲近都会痛。 是他太愚蠢,把教条规矩看的太重,不肯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更是自以为是的认为女子都会羞怯在外人面前的亲近,会觉得孟浪。 却忘了,没有自信的人,只有这样显露于外的恩爱才会让她重新一点、一点的拢起自信。 他错过了修补她伤口的时机,眼睁睁看着她停住了靠近他的脚步,然后渐渐远去。 他挪了挪脚步,靠着她更紧些。 大袖遮掩下的大手去捉她软软凉凉的小手。 繁漪微垂的眼帘扬了扬,然后那手像是被烫了一下,要抽出来,却被握的更紧。 琰华目不斜视,直直看着紫檀桌上的茉莉,耳根子有些红。 繁漪看了也一眼,唇线的微扬差点压不住,然后也不做挣扎,由着他牵着。 他的手很暖和,就是茧子有点扎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