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长随一惊:“她早就知道了?” 袁致蕴睇着车内矮几上的钧釉灵芝执壶,尽管也是经惯了府里的勾心斗角,到底不曾亲自算计过,一而再的失败到底叫他有些害怕了起来。 心烦道:“你身上的毒药定是她让人放的,没当众让人细查,便是给了祖父颜面了。她这是在警告我,别再动她和姜琰华,否则,下一回这毒药不是被人搜出来,而是直接灌在我嘴里了。” 长随大惊不已,扬声道:“一个小小女子,她岂敢动您!” 袁致蕴睇了他一眼:“你懂什么。祖父是阁老,可父亲不是。她的夫家是侯府,父亲更是言官之首,便是祖父见了慕孤松也要客客气气的,那张嘴得罪不起。身后又有那么多靠山,她的出身原不是我能比拟的。今日之事,怕是把柄也被她捏着了。” 长随凝眸道:“那可怎么办?要不要……”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袁致蕴一抬手制止了他说下去:“你晓得要灭人家的口,人家就不晓得早做防备?再去杀她,别是再给她送了把柄过去。” 长随喏喏称是,默了默,又道:“其实他们侯府的事儿原也不干咱们的事儿,公子何必掺合进去,白白给旁人做了出头鸟。如今公子的把柄叫人捏了,姜公子倒是半点不沾。” 袁致蕴眉心一拧,缓缓闭目:“有些事,牵扯太多,你不懂。” 世家争斗夺权,未必不如皇权的争夺,拉拢、亲近、替人出手,有时候也是无可奈何的,他又何尝不知道姜元靖有利用之心。 却也说明此人是心机深沉的,一旦推他上位,将来对他、对他们二房只会有更大的用处。 说到底,不过相互利用罢了。 马车晃悠,繁漪看着车窗外店铺门前摆着的一盆盆洁白的水仙,傲然着细细稚嫩的茎秆,幽幽吐露着娇嫩明黄的花蕊,于风中微微摇曳,清傲而自持。 稚儿嬉闹,拽了花朵相互丢着,那么前便从翻飞的车帘掷了进来,落在她青柳色的裙衫上,如此一比,总显得她的颜色那么的暗沉无光,看的久了叫人心头发坠,有酸涩涌动成晃晃涟漪。 姜柔伸手拾了水仙一掐,娇嫩的花瓣上便多了几个圆润的指甲印,反手便扔了出去。 回头瞧着她的脸色,只觉一片澄阳平静,什么也瞧不出来,只缓缓透进的光线为她柔婉的面色平添了几分暖意。 挨着沈凤梧的肩头,执着他的手把玩:“便说你怎的一点都不着急,原是你早知道他要动手?” 繁漪缓缓回神,睇了眼二人相视间的甜蜜模样。 掐了掐眉心,不去自己的马车你侬我侬非要钻到她的马车上来亲亲我我,没眼看,偏又躲不过,便只盯着小几上的错金香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