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一朵白莲花正在靠近-《二婚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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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词叫“爱屋及乌”,虽然薛度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但是我就是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宠。

    后来我在队伍里还看到了另一个熟人,杜忻。

    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清爽的直发,戴着一顶鸭舌帽,背上背着一把吉他。与那些花枝招展的对手相比,她挺不起眼,却反而像是一股清流,自带一种忧郁的气质。

    她也看到了我们,朝我们轻轻点头。

    她一手捏着肩膀上的吉他带子,捏得很紧,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

    卓凡朝她喊了一声,“杜忻,加油。”

    参赛选手陆续进去,薛度云突然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行人朝着演播厅走去。

    薛度云拿的是贵宾票,所以我们坐在很靠前的位置。台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由于参赛人数众多,所以每个人的表演时间都有限,很多人努力想在短短的几分钟内玩出花儿来,为了留下深刻印象,不仅在衣着打扮上花费心思,还各种搞怪,甚至不惜自黑。

    整个演播厅里,爆笑声不时响起。

    可我却完全看不进去,心里乱得很。

    实在太闷,我中途离开,去了趟洗手间。

    由于对电视台内的环境不熟悉,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洗手间的位置,离演播厅有一定距离,要拐两道弯。

    从洗手间里出来,我一眼看见许亚非站在过道上,沉默地抽烟。

    我甩甩手上的水,走过去。

    “你怎么也出来了?”

    他说,“里面人太多,有些闷,就出来透透气。”

    我也有同感,而我的闷还跟情绪有关。

    许亚非突然笑了笑,“最关键的是,海选的人太多,水平参差不齐,有的纯粹是搞笑担当,实在很难听到真正有水平的歌声。”

    听他这么说,我也忍不住笑了。

    我们都没有马上回演播厅的意思,就不约而同地沿着走道走,在尽头的玻璃栏杆处停下来。

    “南北是南溪的妹妹。”许亚非双手撑在栏杆上,突然说。

    我觉得他真是挺细腻的一个人,完全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

    “南姓不多,我猜到了。”

    许亚非眺望着远处的车水马龙,缓缓地说,“他们家庭条件不太好,当初南溪早早地出来做酒吧歌手,也是为了赚钱供南北读书。有两个暑假,南溪接她过来玩,那时她还很小,只有十来岁。而那会儿南溪和度云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南溪死了之后,南家陷入很困难的局面,度云一直在经济上帮助他们,对后来已经打出一片天的度云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

    人生的姿态虽然各不相同,但每个人都在为活着而拼尽全力。

    许亚非说,“度云一直当她是孩子。”

    我知道这话是在安慰我,然而我却安慰不了我自己。

    八九年前,她确实只是一个孩子,可是如今的她,俨然已经不能再把她当孩子看待了。

    “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小心眼?”我自嘲地问。

    许亚非转过身来,背靠着栏杆,两手插在兜里,微低着头,额前的头发轻轻垂下几缕。

    “在爱情里,每一个人都小心眼,因为在意才计较。你计较没什么不对,但是别给度云太大的压力。男人需要空间,也需要信任,度云是一个有分寸的人。”

    敏锐如他自是早已看出了我的内心戏。

    我毕竟也是有过经历的女人,遇到这种情况,当然不会像小姑娘那般冲动任性,可心里的担忧还是有的,大概因为我不够自信吧。

    回到演播厅时,动听的女声瞬间吸引住了我。

    这会儿站在台上的人正是南北。

    她的嗓音很富感染力,不大的年龄,却能在没有任何伴奏的情况下把忧伤的情歌唱出味道来。看起来,那几个评委都被吸引住了。

    我和许亚非一前一后回了座位,正盯着舞台的薛度云突然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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