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倪欢以前拍吻戏都是借位,今天跟周胥白这次算得上她的荧幕初吻。 从前总是顾忌着什么,如今…… 倪欢在化妆师给她补妆之时侧了下身体,余光瞥到沈郅焱离开的背影。 匆匆一瞥,倪欢并未看清沈郅焱脸上的神色。 她垂了垂眼睫,眸底有些空洞,看不到情绪。 导演来找她讲戏,倪欢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继续完成接下来的拍摄。 在看到倪欢和周胥白接吻的那一刻,叶茵茵观察了眼沈郅焱的反应和表情,男人脸色阴沉的似乎可以滴出水。 这一刻,叶茵茵什么都懂了。 回国之后,她一直觉得是她和沈郅焱之间隔了太多年的时间,感情被磨损殆尽,所以她做好了和沈郅焱打持久战的准备。事在人为,沈郅焱既然对她念念不忘这么多年,那她就有把握将他的心牢牢握在手中。 当沈郅焱愤然而去之后,叶茵茵才明白,这几年的光阴足以让一个男人变心。 叶茵茵陷入了对倪欢深深的嫉恨中。 倪欢她凭什么? 先不说倪欢是借着她那张脸才代替自己陪了郅焱哥这么多年,到现在,自己回来了,郅焱哥的心反而给了一个替代品。 叶茵茵望着倪欢,眼底翻涌着涛涛恨意。她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摄影机上,面上划过几分算计之色。 沈郅焱的离开悄无声息,没有给拍摄造成任何影响,除了……有些女性工组人员,被沈郅焱勾去了魂,做什么事都开始蔫拉吧唧。 一下午过去,直到最后一场戏,才轮到倪欢和叶茵茵拍对手戏。 这场戏,是宇文璟的妹妹宇文紫听说名声极差的长公主‘冒犯’了自己的兄长后,一气之下来找萧蘅理论,反被萧蘅命人以犯上之罪给教训了一顿。 叶茵茵是新人,背景又深,这场戏开始前导演跑前跑后的给叶茵茵讲戏,教她怎么面对镜头,教她怎么错位。 完了之后还要特意嘱咐倪欢一句,让倪欢别下重手,尽量错位,只要镜头上看着逼真就好,至于音效可以后期再配。 拍了这么多场戏,倪欢早就深深代入了萧蘅这个角色,导致她看人时,目光中隐隐泄露出一股凌厉之感。 听到导演的话,她视线在叶茵茵身上掠过,勉强笑了笑。 她的模样落在叶茵茵眼中,便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这边,导演喊开始—— 宇文紫闯入萧蘅殿中,发现萧蘅的寝殿奢靡繁华至极,一时愤从心起。 宇文紫自小和她兄长在民间长大,看过许多黎民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再对比萧蘅的开销用度……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兄长一定要复国。 照萧家人如此挥霍下去,天下民不聊生,国破家亡是迟早的事。 在宇文紫站在寝殿之内愣神的时候,萧蘅身着大红色的锦袍,不紧不慢的赶来。 “宇文姑娘深夜来此我公主府,不知有何贵干?” “长公主殿下,”宇文紫已经将她此次前来的目的抛于脑后,心里想的皆是天下苍生,她满脸失望不解的望着萧蘅,“你知道此时此刻在京城外的积善堂中躺着多少无家可归的幼童吗?你知道今年淮南雨灾死了多少黎民百姓、多少老弱幼儒因为吃不上饭而暴尸荒野吗?” 萧蘅听着慢慢眯起了美眸,眼底划过一抹深思,她甩了甩衣袖,施施然落座于高位之上,戏谑地睨了眼宇文紫,言道:“我只是一介妇人,你所说的这些与我有何干关系?” 宇文紫到底年轻,有许多话想到便说了出来,“您身为皇亲贵族,先帝唯一的女儿,尊贵无双的长公主殿下,天下苍生当然与您有关系,且不论别的,但说您殿内这些摆设珍宝,哪一件都价值连城,若是用于赈济灾民……” “我长公主府的东西都是当初先帝所赐,先帝赐给我的东西,我为何要给别人?” 萧蘅提着裙摆,从高位之下一步一步走下来,来到宇文紫面前,笑得讽刺,“宇文姑娘既有如此善心,何不劝你兄长将你们状元府的东西一一捐献给朝廷,全了宇文姑娘你这份爱民之心?” “你……我和我兄长一直都有赈济灾民,每月都会往京城外的积善堂捐赠银两。” “哦?是吗?” 萧蘅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宇文紫的下巴,“我乃长公主,当朝皇帝唯一的胞姐,谁允许你擅自闯入我府中,还对我不敬?” “你可知,这是杀头之罪。” 宇文紫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面对萧蘅这等气魄极强之人,压根不是对手,没几句话便被萧蘅质问的面红耳赤。 “你……不,长公主殿下,我是替我兄长来的,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在大殿之上公然轻薄我兄长?” “现在才来说这件事,是不是有些过晚了?能做本公主的入幕之宾,是你兄长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宇文紫:“你……你恬不知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大殿内响起。 宇文紫被人扇倒在地,眼色怔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被打这件事。 倪欢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叶茵茵,等待她说出下面的台词,可过了很久,叶茵茵什么都没说,而是面色羞红的看向导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