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张泰征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 真定府同知、通判都很关心这个问题,知府已经收到家父去世的讣告,可为何没有回家守制的意思? 按理说,只要一接到讣告,就得立即卸任回家的啊。 同知与通判旁敲侧击,哦,终于明白,原来知府是怕丢了官儿。 毕竟这才刚刚上任几个月呢。 可这样能行吗? 守制是为朝廷礼仪中之大礼,人人必须遵守,守制期间不得为官。 除非皇帝夺情。 可皇帝夺情通常只为要职官员,像首辅之类的,哪有为知府夺情的道理? 怕丢官儿也得回家守制。 于是真定府同知与通判上疏弹劾。 这种奏疏太好写,理由又充分,只贪图禄位不回家守制这一条即可。 当初首辅张居正尽管夺情成功,可攻击他的人仍然不在少数,让他承受了莫大的精神压力与道德谴责。 张居正怎么说也是首辅,又有皇帝夺情,张泰征算什么呢? …… 首辅申时行很快收到了弹劾攻击张泰征的奏疏。 可他不知道当日朱翊镠派王安去真定府与张泰征商议一节,也不能理解朱翊镠改革守制的礼仪。 听说倒是听说了,但没放在心上。 毕竟在他看来,这如何能改? 所以,当申时行看到弹劾张泰征的两道奏疏时,毫无犹豫给出指示,让张泰征立即回家守制,守制可是国家之礼法,不能玩火自焚。 因为张泰征是张四维的儿子,申时行语气比较温和,还只是好心规劝,否则他得痛批此情。 这不等于是挑战国家礼法吗? 岂能容忍? 如此一来,张泰征更加被动,也更着急了。皇上出征在外,刚好这个节骨眼儿上被人弹劾攻击,奏疏都只能由内阁与司礼监代为朱批。 若没有皇上的支持,一切想法与愿望都将是徒劳无功的。 而且与张泰征想象中的一样,对他第二轮的弹劾攻击又开始了。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