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泰和元年。 正月初二,晴。 宜婚娶,求嗣;忌借债,诉讼。 这个季节,北京城的清晨,春寒料峭,一片肃杀,都离不开热炕头。 大内刻漏房已经报了卯牌,平常这时候朱翊镠多半已经起床。若是例朝的日子,那更不用说,早起来了。 可今儿个他睡得贼香,一来还是休假期,二来昨晚缱绻缠绵了许久。 虽然年轻精力充沛吧,可古人早就留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真知灼见,养精蓄锐还是很有必要的。 赵灵素却早已经醒过来,而且也已经发现了这不是她平时睡的床。 只是躺着不敢动,怕一动,便将朱翊镠吵醒了,这家伙,一只手还搭在她那最挺拔柔软的部位呢。 此时虽然报了卯牌,可天色尚未亮开,房间里漆黑一片。 赵灵素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反正肯定不是她平日里睡的床。 这张床要软和多了。 而且房间里飘散着淡而优雅的菊花香,似乎也不是她的房间。 还有一点也不像,这房间里比她平时睡的房间暖和多了,当然这个暖和不是因为身边还贴着一个人。 她只能躺着漫无思绪地遐想着,记得昨晚皇上来,与她共进晚宴,后来发生什么,好像便不记得了。 但此时此刻她的头脑非常清晰。 身边人的味道她也熟悉得很。 就这样躺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感觉朱翊镠动了动,好像醒来。 毕竟也没扭头看。 正想着要不要动一下,忽然听见朱翊镠轻轻地问道:“素素醒了?” “皇上,这是哪里?”赵灵素忙问。 此时,外头的天色已微曦,但房间里头还是分辨不清。 “先别问这是哪里,朕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朱翊镠终于撒开那只手,从一个部位换到另一个部位。 赵灵素也习惯了:“什么消息?” 朱翊镠慢悠悠地道:“素素,皇兄在台湾一次冲突兵变中已经死去,所以你不必遵循与他的那个什么约定,原本他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好过嘛。” “皇上说什么?”赵灵素深感诧异。 “朕说皇兄已经死了。” “可皇上不是答应两宫太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