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元辅藏得可真好,从未听说令郎有画画的爱好,却忽然成立一个画居,又赢得陛下为他举办个人画展。” 王锡爵一半惊讶一半嫉妒地道,不由得想起自己独子王衡来。 “全赖陛下慧眼与抬爱!” 申时行如是般回答说。这可是他发自肺腑之言,如果没有陛下力挺,儿子这条路已经被他斩断了。 “不知令郎有几年的画作功底?”王家屏也好奇地问道。 “这个……说来惭愧,我还真不是很清楚。”申时行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是真不清楚,只是听儿子说好像将近十年了,但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平常什么时间画,他都不清楚。 “首辅谦虚吧?”王锡爵接过,“儿子都已被陛下认可办起画展来,居然说不知道有几年的画作功底?” “好像将近十年吧。”申时行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回答说。 “都已经十年了呀!” 这下王锡爵与王家屏异口同声,讶然地望着申时行。 旁边站着的吏部尚书杨巍跟着也惊叹道:“元辅这是要忽然惊艳我们所有人吗?故意让令郎给世人留下一副无所事事的形象,然后一飞冲天!” “……”申时行无言以对,哪里是?可让他如何解释?沉默是金。 “不知令郎以画什么画为主?”王家屏接着又问道。 “人物。”申时行回答时声音低沉,其实他是有几分心虚。 可在旁人听来却是极度的谦虚,以致于更加确定不久前他们父子俩闹不愉快,只是因为申用嘉不想娶妻。 至于无所事事只是幌子,儿子画画十年,作父亲的怎会不知道? 正如杨巍刚才所调侃的那样,是想忽然惊艳所有人吧? 就像有人读书,好像天天在玩,可待到考试,却名列前茅,气不死你!其实不过是人家背后偷偷努力,你在玩他在学,而你在学他在玩,只是不想让你看到真实的一面而已。 他们认为申用嘉正是这种人。 包括申时行也是。 正围着申时行有说有笑,忽然听到王安一声吆喝:“万岁爷驾到——” 众官员立马肃静。 朱翊镠从画展区走出来,不等诸位官员参拜,便直截了当地道: “让众卿家久等了,现在随朕进去参观申用嘉的画作吧。” 在陈炬的引领下一众官员进去了。 “你们先参观,之后朕想听听你们对有关画作本身之外的一些见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