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就是不务正业,害人害己!”申时行又恼怒地呵斥道。 “孩儿一没偷二没抢,爹说不务正业也就罢了,怎么就害人害己了?” “画这些见不得人的玩意儿,连老婆都不想娶了,这不是害自己吗?让父母担心让他人笑话,不是害别人吗?” “爹,孩儿暂时不娶不代表一辈子不娶,孩儿只想当下心无旁骛;至于爹担心怕别人笑话,那是爹自己的心态与眼界的问题。不然,为什么陛下要大加赞赏,愿意全力支持孩儿呢?” “你是说爹目光短浅了?” “孩儿不敢。” “今天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一给我全部烧掉,二滚出这个家。” 申时行怒火中烧,说完拂袖而去。 只听“哐”的一声巨响,门被关上了,仿佛地震一般。 望着地上被撕裂的画作,申用嘉心疼地诉说道:“娘,孩儿花了将近十年时间,才画出这些画来,就因为画中人全是一丝不挂的女子,所以多年来孩儿不敢拿出来示人,只好躲起来画。” “但孩儿相信是有价值的,总能遇到像陛下一样眼界开阔又内行的高人。” “娘,孩儿真的有错吗?” 申用嘉不被父亲理解,在母亲面前说着说着不禁潸然落泪。 “娘是个粗人,不懂这些艺术,不知道它的价值。”夫人见儿子落泪,也忍不住眼泪哗哗直流,“可既然陛下支持、欣赏,娘自然相信嘉儿。” “娘!”申用嘉一把抱住他娘,眼泪流得更快更急了,“孩儿不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只是追求不同于常人而已。在外人眼里,孩儿是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不成器的孩子,可孩儿每天睡不到三个时辰,你们睡觉的时候孩儿在创作。孩儿从不在乎外人怎么看孩儿,可孩儿希望爹娘能懂得孩儿的心。” “娘懂,娘当然懂,嘉儿不要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爹也是希望你好,他这辈子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孩儿知道娘为了孩儿的事,总是被爹挤兑,说娘惯着孩儿。可孩儿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陛下见过孩儿的画,给予了高度赞赏,孩儿不知有多开心。” “好好好,只要嘉儿觉得开心,娘就替你开心。你爹也不过一时之气,消停两天就好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多谢娘的理解!” “至于成家一事,娘从未逼过你,娶媳妇儿又不像养小猫小狗,随便抓一个就行,一定要找一位与你情投意合、彼此仰视的人,不然余生很长,日子很不好过。知道吗?” “娘比爹思想开明多了。”申用嘉由衷地感叹道。 “娘这番话要是被你爹听到,又说我纵容你。爱之深责之切,你爹与娘其实都一样希望嘉儿好。” “娘,孩儿想搬出去住。” “你说什么?”夫人忙推开儿子。 “陛下已经料到孩儿与父亲会因为这件事而起冲突,只是没想到父亲的反应比陛下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为避免父子反目,孩儿还是暂时回避一下。父亲永远是父亲,可孩儿也不想放弃画作的艺术追求,只好先搬出去住了,希望娘能成全孩儿。” “可嘉儿搬到哪里?” “张大寿自杀,他府邸空着,陛下允许孩儿可以暂时住在那里。” “张大寿是公公,又自杀于府邸,是否不吉利?”夫人担忧地道。 “娘,那都是迷信的说法,孩儿从不相信、忌讳。”申用嘉回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