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你们都下去,伴伴留下,朕有话想单独问你。”朱翊镠又吩咐道。 “奴婢遵旨。” 这样,冯保一人留下来,而其他三位径自离开。 刚一出东暖阁,王承勋便迫不及待地问田义:“田公公,我是不是闯祸了?刚才话太多。” “哎!”田义深深叹了口气。他对冯保的性格太清楚不过了。然而申时行尚未走开,让他又如何评价? 况且,如果南京留都被裁撤,而朱翊镠又要重用他,那他不得回京?届时就要与冯保一起共事了。 见王承勋一副担忧的神情,申时行好心抚慰道: “王守备,你也不要太担心,倘若放在以前,你或许真的闯大祸了,但如今我认为不一定。” “首辅大人,不知此话何解?”王承勋忙虚心请教道。 “因为现在冯公公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冯公公了。”申时行回道。 “可下官还是没有明白。” “总之冯公公变了。” “首辅大人的意思是,下官或许没有闯祸吗?”王承勋仍是不解。 “那王守备为何觉得自己刚才闯祸了呢?”申时行心平气和地问。 “因为下官刚才揭露南京织造局的黑幕。冯公公是大内总管,内务府自然在他管辖之下,而南京织造局的督造太监肯定也是冯公公安排的。还有一点,正如陛下所言,冯公公担任大内总管十多年了,下官也不相信冯公公不清楚南京织造局的贪墨行为。” “王守备刚才有半句谎言吗?” “对天发誓没有。” “也就是说王守备刚才句句属实,不过是说出实情而已,也没有刻意诋毁南京织造局或冯公公,能闯什么祸呢?你是怕冯公公也有贪墨,所以觉得你在揭他的短,便要报复你吗?” 王承勋点了点头。 申时行却摇头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道:“说心底话,我也不相信冯公公毫不知情南京织造局的贪墨行为,或许你们像之前的我,认为冯公公本人就是一个贪墨之人,对吧?” 王承勋与田义都没作声,意思很明显,表示默认。 “但我想说的是,冯公公二度担任司礼监掌印,他人已经大变,对金钱对名利的看法都变了,所以请王守备不要担心冯公公会报复你。” “但愿,多谢首辅大人!” “不客气!”申时行抚慰完王承勋几句后便离去了。 然而,王承勋依然将信将疑地望着田义,好像在问:田公公觉得首辅大人的话可信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