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狱卒两眼一瞪,又要发作。 张金河忙伸手将他拦住,从身上摸出一点碎银递到他手上,吩咐道:“你去买几样小菜,筛一壶酒来。” 狱卒也不知道张金河干嘛要对一个将死之人这么好,可也没办法,只好接过碎银,悻悻然而去。 张金河也不嫌弃,将就着在烂稻草堆上落座,对田飞说道:“我看过你犯下的案子,虽然是惯犯,但都不算大,只要稍加运作,该罪不至死。” 田飞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感叹道:“大人说是这么说,可我田飞大穷光蛋一个,没钱打理衙门里的官爷,俗话说得好,天下衙门朝南开,有钱没钱莫进来,谁愿意帮我运作?” “看,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吗?”张金河不动声色地说道。 “大人你?”田飞打量着眼前这位看上去并无恶意的通判大人,将信将疑地摇头说道,“我与大人素无交情,甚至之前亦无谋面,大人又怎么会肯帮我?大人还是不要拿我来开心了。” “你是不是有一个外号?” “外号很多,可不止一个。”田飞脸上洋溢着几分得意之色。 “可有一个外号特别响亮,叫作`鼓上蚤`,对吗?” “对,大人为何知道?” 张金河和善地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刚进来时不就说过对你有过一番认识与了解吗?” 趁这当儿,狱卒买了几件卤菜,又打了一壶酒进来,随意摆在地上,张金河让田飞将就着先吃,然后再说。 好不容易逮着这样一次机会,田飞当然不客气,像恶鬼似的狼吞虎咽,也空不出嘴来说话,不消片刻,卤菜便被吃光了,酒也被喝得一滴不剩。 张金河让狱卒出去外头候着。 田飞几杯酒下肚,平常素日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他一抹嘴,伸出脏兮兮的手指头,肆无忌惮地指着张金河。 “大人,兔子是狗赶出来的,话是酒赶出来的,你这位衙门里的大贵人,为何要了解我的案子认识我?又为何进大牢里来请我喝酒?该不是明天就要取我的性命割我的头吧?” “要取你性命割你头,还用我亲自进来大牢送你一程吗?” “也是,那大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咱也不跟你卖关子了,实话跟你说吧,今日来是要找你为我做一件事,准确地说也不是为我。” “我就说嘛,大人怎会这么好?大人想找我做什么事?” “就不知你敢不敢?” “我敢不敢,得看大人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有多大的诱惑力,就我这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这话倒也不假。”张金河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是个明白人,那就好办,咱直接开条件,事成之后你就自由了,无人再追究你的案子,如何?” “大人莫不是蒙我吧?”田飞摆出一副我没多少书你可别骗我的神情。 “咱可以立字为据。”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