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大胆!” 冯保又是一声呵斥,也不等朱翊镠抬手阻止,径自喝道: “你这无知的孩童,万岁爷在经筵上不过说出大实情而已,你爷爷一年只干两天活儿,难道不是大闲人一个吗?你只知道你爷爷要上吊自杀,可你知道你爷爷压根就不想死,只想演一出戏,无奈天公不作美,让他一失足,结果真的吊死了,你知道吗?” 全场鸦雀无声。 跪着的许家人,除许显纯,其他全部头伏于地,几近趴在地上。 “伴伴,”朱翊镠平静地道,“他还只是个孩子,不到七岁呢,懂什么?与他发什么脾气?别吓着他了。” “万岁爷,子之过,父母罪,谁知道是不是他父母教的?”冯保目光无比犀利地扫了一圈儿跪着的人。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还是刚那妇女连连磕头求饶,一边磕头一边说:“夫君过世得早,孩子缺乏父教,所以自小方头不劣,喜欢打架斗殴,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忤逆陛下,恳请陛下开恩从轻发落。” “朕没说惩罚他。”朱翊镠道。 “多谢陛下宽宏大量!” “不过,既然孩子缺乏父教,又是如此方头不劣,朕身为他的表叔,也有督导之责,今日便将他带走,而后请老师教育管束,不知意下如何?” “……”妇女终于抬头却满眼惊惧,脸色惨白如同死灰般。 “放心,朕不会把他怎么样。” “你们还不快谢恩?”徐学谟怕事情闹大,连忙说了一句,毕竟今日祭奠一切礼仪都是他安排下的。 “谢主隆恩!”许显纯他娘这才磕头谢恩,但声音已经颤抖了。 其他跪着的人都感觉头脑嗡嗡作响要完蛋的节奏,一句话不敢说。 “陛下是要带我走吗?”许显纯无畏地问。六岁半的他想必还不知道“陛下”二字到底是何涵义。 “是。”朱翊镠点头,心想可不能由着你这家伙成为害群之马。 “那陛下会买吃的给我吗?” “会。” “有没有孩子陪我打架玩儿?” “有。” “陛下会不会逼我读书写字?” “不会。” “好,那我答应跟陛下走。” “孺子可教。” 朱翊镠都是毫不犹豫回答许显纯的问题,他不认为自己在撒谎。 反正届时他又不教育孩子。 哎,只怪六岁半的孩子还是容易上当受骗啊。也有可能在家不听话经常挨揍所以烦他妈了吧。 ……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