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既然如此,又为何担心会被皇帝责备?”郑妙谨笑道。 “也是。” “所以冯公公到底敢不敢做呢?如果不敢,本宫找别人。” “敢。”冯保确定地表态。 “好!”郑妙谨道,“本宫相信冯公公有这个魄力,但必须得提醒你,千万不要走漏风声,否则传到皇帝耳里,那肯定会黄,是做不成的。” “奴婢明白。” “那你去准备吧。” “娘娘,事后倘若万岁爷问及,那奴婢该怎么回复呢?” “倘若皇帝事后追问乃至追责,冯公公就说是我的主意好了。” “那怎么能让娘娘背锅呢?当然就是奴婢干的,不能将娘娘抖出来的。” “到时候再看吧。” “好,那奴婢先去了。” “对那些不识大体桀骜不驯的人,就得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 “娘娘说得对。”冯保赞道。 …… …… 童主事家的那条胡同挤满了人。 前来祭吊的官员只要一到,在现场指挥操办丧事的人便赶紧让吹鼓手们大奏哀乐,在呜哩哇啦的唢呐声中,十几个哭婆子尖着嗓子放出悲声: 哎呦呦,哎呦哟, 我的童大人嘞,我的童大人, 你怎么就如此想不开, 你上有老下有小, 丢下贤惠的老婆, 竟一脚踏上奈何桥, 满街的人都在说是京察惹的祸呀, 京察惹的祸呀…… 哭婆子们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没有一个嘴巴不滑溜,编词应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加上哭功着实了得,嘴一撇就哭,一哭眼泪就哗哗地流。 听得她们凄凄惨惨的哭诉,前来的吊客没有几个不动情的。 等到了童德平的公祭日,前去吊唁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本来还在观望的人,见朝廷好像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还以为是朝廷心虚而朱翊镠有所顾忌呢。 如此一来,让他们变得更加大胆。 童德平所在的胡同,本就不是很宽敞,如今早已被挽幛挽联招魂幡等一应冥器填得满满当当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