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陈炬。” 万历皇帝忽然抬头喊了一声。 “奴婢在呢。” 陈炬忙答应,并问道:“万岁爷有何吩咐?” “冯邦宁今天的事儿你清楚吗?” “回万岁爷,奴婢知道一些。”像这样极具轰动性的事件,陈炬当然知道。 “好!那朕来问你几个问题。” “万岁爷请问。” “第一,冯邦宁是犯了罪吧?” “那当然,避轿可是本朝官员必须遵守的礼法,冯邦宁与吏部尚书道上相遇非但不避,反而逞强耍威大骂吏部尚书梁大人,冯邦宁当然有罪。” “第二,听说冯邦宁胡言乱语,当街猜测圣意?可有此事?” “是的。”陈炬点点头,“不过,冯邦宁当时喝醉了,事后或许并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即便知道,那肯定肠子也悔青了,奴婢以为可酌情减罪。” 万历皇帝并没有纠结,而是继续问道:“第三,冯邦宁这人品质如何?” “品质?”陈炬滞了一滞,“奴婢与冯邦宁不熟,不好评价。不过,冯邦宁在外头的声誉……似乎不怎么好。” “那依你看,冯邦宁这次该接受怎样的处罚呢?”万历皇帝又问。 “这个奴婢不好说,因为对类似不避轿的惩罚,向来没有一个定规,有重有轻,就看冯公公怎么想怎么做了。” “最重的是什么样的惩罚?”万历皇帝问,“最轻的又是什么?” “最重的廷杖,活活被打死;最轻的罚俸三个月,也就完事了。”陈炬与冯保对过去的记忆一样。 “哦……”万历皇帝咂摸着嘴,“可重可轻,这么说,是重是轻要看大伴?” “嗯,奴婢是这样认为的。” “朕倒真想看看大伴这次将如何处置他的侄子?要大义灭亲吗?” “不好说。”陈炬回了三个字。 “你去瞧瞧吧。” “遵命。” 陈炬正要转身,却见一名内侍跑来禀报道:“万岁爷,冯公公让他侄子冯将军正在午门前罚跪呢。” “什么?”万历皇帝一愣。 “刚才因为冯邦宁将军喝得迷迷糊糊的,所以在路上不避轿,反而与吏部尚书大人冲撞起来,双方大打出手。”内侍回道,“冯将军理亏在先,酒醒后被冯公公臭骂一顿,还被五花大绑,送到内阁交给首辅申先生处置,结果冯将军就被惩罚在午门前罚跪三日。” 陈炬:“……”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