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朱翊镠倒也没有生气,不知道王之垣为何会这么问。他平静地提醒道:“王巡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样问会出人命的,而且会连累许多人。” 王之垣道:“臣知道不该这样问,但有些问题实在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世上事为何一定要想明白呢?”朱翊镠直接抢断,“想明白不一定有好处,而且很累。” 王之垣依然不死心:“可这件事往大的说,关乎国运,往小的说,关乎臣的前途,不想明白,臣睡不着觉啊!” 朱翊镠不客气地道:“那是你境界不够吧,想不明白不想就是了嘛。” 冯保也帮衬道:“王巡抚,可不是我说你,你问这个问题会引发动荡,而且当着我的面,专门在此来问潞王爷,无异于作死,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王之垣吃了个闭门羹,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反而会激发矛盾,只好站在旁边不做声了。 尽管王之垣是张居正一线上的,但他这样问,让朱翊镠和冯保两个都感到腻味。见王之垣好像没有走的意思,冯保更是阴沉着脸地道:“怎么?王巡抚还要准备旁听下去吗?” “不好意思,马上走。”王之垣朝朱翊镠半躬身道,“潞王爷,臣先行告退!潞王爷保重!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多谢!王巡抚慢走,不送了。”朱翊镠拱手作揖,进而又特别提醒道,“王巡抚回去后,请不要胡思乱想,你这样会害死许多人的,切记!切记!” “臣知道,也记住了,潞王爷放心,告辞!”王之垣就此转身离去。 朱翊镠和冯保都沉默了。 王之垣的突然出现,又问出一个这样的问题,可不仅仅只是打扰到他们俩与张居正说话那么简单。 也不知过了多久,冯保担忧而警惕地道:“潞王爷,既然王之垣有此猜测,那会不会也有其他人这样想?” “不会,以后伴伴会明白,王之垣他是个特例。”朱翊镠非常确定地道。 冯保想了想,似有所思地点头,喃喃地道:“也是,谁敢这么想呢?也只有他王之垣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还专门候在这里问潞王爷。” “好了,伴伴你也不要多想,王之垣这个人总归还是信得过的。他身为湖广巡抚,既是张先生的心腹,又不止一次为我出头,有所担心,想问个明白,也很正常,谁不想求个心安?” 冯保终于松了口气。本来,相对于朱翊镠而言,他的担心就更多。 尽管他同样有李太后罩着,可与朱翊镠相比,自然大大不及。不用脑子用脚都能想明白,李太后会为了小儿子朱翊镠与大儿子万历皇帝翻脸,但绝不会为了他与万历皇帝翻脸,最多骂万历皇帝几句。这就是差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