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就是就是!”王祖安狠命点头,“我儿天资卓绝,不比他观里的那帮蠢徒弟好太多么?不收我儿,迟早有一天让他肠子也悔青!” 可与王祖安不同,王耀宗听着这番话,却似乎品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总觉得这王太医话里有话啊! “太医,您刚才这话究竟何意?” “呵,没什么,随口那么一说而已!”王太医猛然回过神,笑呵呵地敷衍了一句。 正这时,就看外头一个仆从急匆匆跑了进来,冲老头一抱拳道:“王太医,有人前来问诊!” “没看我正忙着么!” “这……” “这什么这?难道要我再说一遍?” “不是,若是其他人小的自然可以帮忙搪塞,但这人却说,他来自清河村,是杨真派他来的!” “杨真!” 听见这两个字,三人的眼眉都立了起来。 王耀宗因为激动而触动了伤处,痛得哇哇直叫,王祖安走上前心疼的搂着这个曾经绿了自己的儿子。至于王太医,则捋着胡须目光冰冷。 那仆从吓得跪倒在地磕头连连,天晓得如实禀告竟然会变成这样。 “你回去,就说我……不在!”王太医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怒火。 “遵……遵命!”那仆从不敢多言,匆匆离去。 床榻旁,王祖安一边心疼儿子,一边琢磨着这事儿。 奇怪啊,为啥这小子受伤,这老头子那么心急?别告诉我这孩子是这老头子吧! 一个古怪的念头闪过脑海,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二十年前,自己捐了个官,于是便来三河县赴任。当时他已然三十出头,早先正房太太怀过一个孩子,可后来却遭逢难产。最终孩子殒命,大人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但自此丧失了生育能力。 那一晚,自己一行人在一个小县城落脚。夜来心情烦闷,他一个人在水畔对月长叹,感叹财齐人不齐,年过而立却膝下无子。 正感慨着,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循声找去发现是一个巨大的木质澡盆,而在澡盆里头,竟有一个男婴,于是立刻将之抱回。 后来多方打听,这孩子并非是这小县城的人家所遗弃,极有可能来自他处。于是王祖安与正房太太一合计,就将他认作亲生儿子,二十年视若己出。 至于这王太医,自己抵达三河县的时候似乎就已经住在那里了,而三河县在当时那条河的下游,这孩子总不可能坐着澡盆逆流而上吧? 但你要说不可能,却又有那么一丝古怪。 这王太医爱财远近闻名,更有孙德荣“御赐”“芳草天”的雅号,谁看病都会狠狠斩你一刀。可惟独多年前王耀宗有一回闹病,这老头却是无偿医治。非但无偿,还比任何人都要关心孩子的情况。 但后来有人说,这老头口味与众不同,不爱女色爱男色。 对此,王祖安始终将信将疑,但又不好明说。总而言之,这会儿他的脑子乱哄哄的,也不知道胡思乱想着什么。 第(1/3)页